阅读提示：为防止内容获取不全，请勿使用浏览器阅读模式。
下去。
司染不相信苏锦眠会伤的这么重，上前踢了她一脚。
苏锦眠顺着北廊上的斜坡滚了几米，最后撞到墙才停了下来。
疼痛让她身体弯曲成虾仁状，身体一直在颤抖，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司染黑漆漆的眼底深沉如墨，盯着地上人的脸，好半晌才开口。
“豆子哥说，我欠你的，不止你把我从青楼救出来这一个恩情。我想知道，除此之外，我还欠你什么？”
苏锦眠的腿曲起，撑着自己慢慢的从地上坐起来，抬手按在自己肩膀的伤上，缓了缓。
她的目光动了动，最后将头低下，“如果我说你欠我的是命，你打算怎么还？”
司染脸色微变，她动了动嘴，静静的盯着苏锦眠。
当年她还小，被救出来后也吓晕了。
她就记得苏锦眠身上流了好多的血，整个裙摆都染湿了。
醒来后，豆子哥也一直拦着她，说眠姐病的重要静养不让她进去。
那天，豆子哥找来在贫民窟做义诊的祁孟东给苏锦眠看病，那是祁孟东和苏锦眠的第一次见面，
祁孟东和豆子哥从苏锦眠的房间里出来，脸色阴沉的可怕。
她去问，豆子哥却说小孩子别管这些。
到了晚上，隔壁的王婆婆端了一碗很臭的药去了苏锦眠的房间，她不放心就躲在旁边的柴堆里候着。
苏锦眠的叫声伴随着哭声响了一整晚，她被吓得再一次晕了过去。
第二天，她醒来后，豆子哥终于答应让她见见眠姐。
她现在还记得苏锦眠那时的样子，脸色白的像一张纸，眼睛里满是血丝，整个人没有一丝生气。
豆子哥摸着她的脑袋，珍重的和她说，“小九，你眠姐姐为了你付出的太多，长大了可要知恩图报啊。”
记忆与现实重叠，看着苏锦眠那张脸，她始终是下不去那个手。
“我真是疯了。”说着，她收起手上的剑，蹲下去检查苏锦眠肩膀上的伤口。
她一边撕开苏锦眠的外袍，一边说，“我不杀你，我带你去见我师父，我尽力保你一条命，就当还清了你的恩情。”
伤口很深，稍微一碰血就止不住的往外流，需要马上缝合止血。
“以你的修为，怎么能伤成这样？”司染压低声音，“是长安打伤的吗？”
“不，是我自己。”苏锦眠突然出声。
司染的表情凝在脸上，目光转向她，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下意识的问，“什么？”
随后她就听到苏锦眠又说，“伤的不重怎么能让我家小九卸下防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