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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都被折磨,还要一个人在帝师府中日以继夜的等候,就让心中抽痛不已。
想着来年春天树叶发芽;夏天夜雨沙沙;秋天落叶归根;冬天大雪弥漫,她都是一个人坐在窗前,盼了一个四季,又来一个四季,君归的日子遥遥无期。
他闭上眼深呼吸。
单洺终于看到楚慕良的身影,本是微微激动,却见他站在地上,手中的长剑还在向下滴血,他身上的黑袍的颜色也有深有浅。他瞪大双眼,马还没有完全停下来就跳了下去,几步跑到楚慕良面前,焦急的额头冒冷汗,“主子你没事吧。”
一直注视着楚慕良,他却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单洺视线扫过周围,看到地上躺着的三只野狼,浑身已经血肉模糊,早已断了气,就知道方才楚慕良是如何对待的它们。
他倒吸一口气,“果真有狼。主子,咱们先回去,有什么事,也等明天再说吧。”
几乎是一种哀求的语气,可楚慕良现在一想到苏沉央就会心痛,丝毫不为所动。他睁开眼,转身向马匹走去。
单洺咬着牙,又快步走上去,站在他身前展开双臂,“主子,若是你现在离开,后果是什么,您不该不清楚啊。”
楚慕良被他挡住前路,面色冷漠,深呼吸一口气,淡淡的说,“让开。”
楚慕良这一趟西北之行,既是洛煜的指令,也是先帝的指令,若是贸然返回,可是忤逆圣言,视圣旨于无物,明目张胆违抗皇上的指令。更何况是平复西北这么重要的事。
西北最近形势愈加严峻,西楚再不着手介入,让西北民族部落互相吞并之后,形成割据势力,就能从西楚西北疆域长驱直入,危害西楚的百姓。因为这里沿途都是沙漠,并无什么关塞,也没有能阻挡少数民族入侵的军队。若是真的让情况一发不可收拾,西楚西北方的众多百姓就危在旦夕,西楚也将被置于极其危险的境地。
若是楚慕良放弃走这一趟,这要是怪罪下来,轻则他一人永远待在地牢,重则满门抄斩。
单洺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事情,能让一向精于算计的楚慕良如此形色大变。但是他就算死,也不能让楚慕良回京城送命。
他死活不肯让开,“主子,若是真让那些少数民族中的不轨之人得逞,西北失守直接就会危及京城的安危。哪怕你和夫人武功高强,世上没人拦得住你们。可小世子马上就要出世了,你忍心让小世子生活在乱世,还要与你们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吗。”
听单洺所言,他想要推开他的举动终于一滞。
楚慕良不是一个将天下苍生看的特别重要的老好人,一直以来,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对人不对事。若是就此离开西北,除了内心会一辈子亏欠先帝,剩下的,他一点也不会后悔。哪怕西楚当真因此而覆灭,哪怕他真的成为黄天之下的通缉对象,他都无所谓。
他怎样都行,哪怕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但他的妻子不应该跟着他过一辈子的苦日子,他的孩子更该是人中龙凤,拥有世间所有的美好。
“况且,夫人一定不想您就这么回去。”他面色暗沉,“夫人既然让您到了西北再看这封信,就是不想您再反悔。您如果就这样走了,夫人一定会失望的。”
单洺知道,什么时候,苏沉央都是楚慕良心中最后的底线。若是提到她,他一定不会再被冲昏了头脑。
果不其然,听到单洺的话,楚慕良双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内心纠结不已。
单洺跟着楚慕良这么多年,头一次见他如此的失控。他一向是运筹帷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冷眼看着世间尘俗的纷纷扰扰。却早就忘记,他也是一个普通人,也会有堕入凡尘为红尘所困的时候。
这些简单的道理,连他这个只会动粗的榆木脑袋都能想到,按楚慕良的头脑,一定也能想到才对。可是一碰上苏沉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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