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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潮红,嘴角似乎隐隐溢出了一丝血珠。
“朝晏,自小因为你身子骨弱,向来也循规蹈矩,几乎从未让父皇操过一点心,父皇从未说过你一句重话,罚过你一次。为何这次你明知不可为,还敢令户部官吏做那伪造身份之事?”
“你身为亲王,明知是所有朝臣的表率,切不可徇私枉法,你为何还要如此做?那宋显宗究竟给了你何好处,竟然要为了他的女儿罔顾礼法干这等糊涂事?”
皇帝如雷神般铁青着脸,隐藏在眼底的尽是怒不可遏的气息。
赵皇后始终雍容尊贵,无论是神色还是体态都表现得平静无波,好似眼前刚刚受了仗刑的并不是她的亲儿子。
林贵妃不轻不重道:“皇上,刚才朝晏不是交待了么,他钟情于那被谢家退婚的宋姑娘。他是怕宋姑娘退过婚的身份不被世人接受,才不顾礼法干了这等糊涂事。”
太子假惺惺扼腕道:“三弟,你是真的钟情那宋悦意,还是想包庇宋大人?依我看,此事你完全没必要揽在身上坏了自己的名声,分明是那宋显宗勾结户部官吏为自己谋私利罢了。”
周朝晏淡淡扫了太子周耀煜一眼,垂眸请罪,“父皇,此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在江扈时,儿臣与宋悦意彼邻而居,观之她被谢家欺凌得厉害,不知不觉就生了情愫。”
“去年年初,宋大人去江扈本是为了嫁女,不同意退婚。儿臣恼怒,骂他迂腐,逼着谢宋两家把婚事退了。宋悦意受他父亲训诫,退婚女必须青灯古佛一生,不得再嫁人生子败坏宋家家风。”
“儿臣实在怜惜她,也不愿就此错过她,又恰巧年少时曾听闻宋夫人当年生产确实是双胎难产,死了一婴,儿臣才借了这个由头想出这么个法子来,回京就帮她另外安了一个身份。”
还不待皇帝开口,林贵妃已一脸疑惑道:“照你这般说来,宋大人果然是不晓的。可是当年宋夫人生孩子难产死了一婴,难道她这个当娘的也不知道?亦或是你和她合谋了整的这一出?”
她表面好似疑惑,实则是在提醒这样荒诞的事没有宋家人配合,绝不可能成。
她的意图很明显,周朝晏越是要把宋家从这件事中摘干净,她越是要把宋家人牵扯进来——好不容易抓到宋显宗的把柄,她怎能让他轻易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