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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哩!幸亏营座跟总司令又去峄县了,他要是看到梅姐这样,估计得杀了你,我都得跟着受连累。”
庄纪川下了马,捂着快被冻掉的耳朵奇怪地问道:“又去峄县了?”
“嗯!营座回来找马,说是要去泥沟镇,你们都没回来,我就从别的地方借了马,你到底怎么惹梅姐了?”王七斤锲而不舍地问道。
“我可没惹她,估计是不会骑马,让马给气得吧!”提起王雪梅,庄纪川又生气起来。
“我跟你说,梅姐可不好伺候,听人说她天天闹着要去北平,日本投降之后,不提这茬了,但是还是三天两头地缠着营座帮她找什么人,营座不让她外出,警卫都是寸步不离地盯着,稍有差池,执勤的警卫就被替换掉,再也不见踪影,这次我也差不多要被打发到野战团去了,他妈的,到时候,我也得捎上你。”王七斤恶狠狠地说道。
庄纪川的心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刀一刀刺穿,痛得脸煞白,王七斤以为自己的话吓住了这个大个子,心里得意起来,庄纪川迅速深吸一口气,嘶哑着嗓子明知故问:“她要找什么人?营座帮她找了吗?”
“我上哪知道去?”
王七斤牵着两匹马去喂草料了,庄纪川独自一人走进兰亭书寓,在院子里绕了一圈,堂屋里亮着灯,里面已经没有了哭声,他小心地走到门口,刚想敲门,回头看了一眼洞开的大门,感觉有个人影在外面晃了一下,感受到些许危险,他改变了主意,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梅姐,我是警卫连新来的梁不忧,今天夜里营座有任务,他派我和王七斤一起保护你。”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天空突然无声地飘起鹅毛般的大雪,不一会儿,白雪就覆盖了兰亭书寓,覆盖了破破烂烂的台儿庄古城。
这雪,落不尽冬天的寂寞,雪虽美,但很凉,凉到心底。
运河上凝眸寂寥的石桥,载着多少期待,亦不知等着谁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