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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总是何首乌、人参、当归煮水喝,各种花卉茶油洗发,即便是年纪到了四十,也只是零星两根操劳家业长出的白发。
当年少爷音讯全无,短短几月,老爷的头发就白了一大片,要不是家里还要靠他撑着,只怕是缠绵床榻,心力交瘁。
如今得了疯症也好,起码不会再去每日偷偷哭,强打起精神扛事。
还有就是这令人艳羡的家财,反正都快被分完了……得了疯症也好,也好啊……
徐管家边想着,这眼泪就顺着流了,这该死的世道啊,这该死的朝堂啊……
“大子。”国师一身便服,随手拿着一本书籍问道,“二子三子他们有多久没传信了?”
“父亲,两月有余。”大子瞧着国师神色疲惫,赶忙道,“之前去了信,怕是知道父亲要去,估摸着是准备给父亲惊喜所以就断了信件,如今还有半月路程,不当事,很快就能见了。”
国师揉了揉有些发僵的眉眼,“有你们在,我没什么可担心的,只是此次去后,若是个好消息,那我也想知道这个消息到底有多好!”
大子走到他身后,伸手捏肩,动作轻缓有力,“父亲大人何必忧心,如今万事皆全——”话语停顿,侧耳听了听四周。
确认没有其他人后,压低声音继续道,“天子如今全靠父亲,即便是父亲没有给他那个宝贝,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国师眼神看向身前虚空,“他,我倒是不担心他,一个酒囊饭袋的玩意儿,我担心的是他——”
一个他,两个他,大子心领神会,手里的动作稍停,“父亲和那锡城的那位果真是势同水火,无法融洽了吗?”
“不知。”
大子倒是惊讶于这个回答,“不知?”
国师摆了摆手,让他坐到自己身侧。
“锡城那位,倒是个人物,若不是当初先帝命他守在那儿,他决计不会安安分分在那儿做个闲王!”国师思绪流转,瞬间回到了当年。
“京都这个,如今的地位还不是靠我得来的,我惧他?”
“只是一想到锡城那个——随时都能变成祸端的,我就静不下心来!”
“你们三人,为我奔走了十数年,也没有任何的结果,可,万一,锡城的那个突然发力,我竟没有后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