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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金子追在霍沉的屁股后，苦口婆心地劝说，听得霍沉忍不住扭头。
冷冰冰的眸子只轻轻一扫，小金子就委屈地闭上嘴巴，不敢再开腔。
乔琬枝走在前面，没注意二人的眉眼官司，直接将霍沉带到内室，把脉询问道。
“身上有哪几处疼？怎么个疼法？疼多久了？”
“左边的肩膀疼，平日里倒是不明显，就是阴雨天疼得会格外厉害些，像是有人用锥子敲打似的。”
“至于时间，大概有两三年了。”
乔琬枝看着面前脸色苍白，抬胳膊时动作明显有些僵硬的霍沉，内心钦佩的同时又有些沉闷。
以往交手的时候，她都没看出来，这个男人竟是忍着疼痛的。
没想到他长得像个小新肉，这方面倒是个铁汉子。
乔琬枝收回手，冲着霍沉抬了抬下巴，“把衣服脱了，我瞧瞧伤处。”
这表情，这动作，莫名叫他想起了那日梅林中的相处。
霍沉苍白的脸色有了些血气，让一旁的小金子大呼奇迹。
“乔大夫果然不负盛名，身有神仙手段，只把个脉我家将军的脸色就好了许多。”
小金子开心的嘴角快要咧到后脑勺去了。
却听霍沉冷声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出去候着吧。”
再让他待下去，指不定又说些什么叫人下不来台的话，丢人。
被嫌弃的小金子收了笑容，眼珠子在两人身上滴溜溜转了一圈，便应了声是，高高兴兴地退了出去。
霎时间，内室里只剩下他和乔琬枝二人。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独处一室，屋里的温度好像都升了上来，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蜷缩到了一处。
正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听乔琬枝再度催促，“别愣着了，脱吧。”
啪！
似火苗在空中爆开。
霍沉顶着一张冷冰冰的大红脸，脱掉了外衣，将左侧的肩胛骨露了出来。
乔琬枝将视线从霍沉的脸上撕开，转移到了伤处。
只见那里有个凹陷的小坑，硬币大小，应当是箭伤所留。
心念电转间，她心中有了答案，示意霍沉把衣服穿好，而后道。
“此处旧伤应是当初射入体内的箭打断了骨头，当时处理的大夫没有将骨头的碎片取干净，这才导致你伤处一直在痛，且活动受限。”
“想要彻底根治，只有将伤口打开，将残留的碎片取出，而后配合药剂恢复元气。”
“但这个过程有些长，春闱狩猎时左手绝对动不了刀剑了。”
乔琬枝的如实告知让霍沉沉默了片刻。
春闱狩猎很重要，但来年开春，来自草原的威胁更加重要。
他宁愿在春闱狩猎提不起刀剑，也决不允许敌人来袭时，自己是拿不了武器的那一个。
他下定决心，语气坚定道：“既然如此，还请乔姑娘帮我清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