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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楚王凶蛮,晋王、齐王虎视眈眈,废王仇恶加身,如何能活。”在他看来,自废王离开上京,下场便已注定。
如果已经得手,事情早该传开。迄今没有消息,莫非中途发生变故?
怀揣着疑问,王子岁陷入沉思。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短短数日时间,他整个人如脱胎换骨,思考的角度彻底颠覆。
最显著的一点,提到废王时,竟如想起一个陌生人,生不出半点亲情,漠然到使人心惊。
马车穿过长街,在夜色中回到城东。
巡街甲士遇见,集体让至一旁,直至车辆行远,才列队继续出发。
城池之外,楚煜的车驾再度行进晋军大营。
火把熊熊燃烧,错落在帐篷之间。火光照亮整座营盘,黑夜如同白昼。
巫躺在帐篷里,双腿无法移动,仅能凭声音猜测来者身份,却无法亲眼证实。
就在他心存疑惑时,帐帘掀起,良医捧着药碗走进来。
“巫老,该服药了。”
药汁浓稠,散发出刺鼻的苦味。巫却面不改色,接过来一饮而尽。
“帐外是谁?”他放下药碗,开口询问。
“越王车驾,还有越国令尹。”良医坐到榻边,探手为巫把脉,检查他的伤势,熟练地为他换药。
“越王,令尹。”巫深锁眉心,思量晋越两国同盟。回想之前卜谶,晋王平静的神色,不免心生猜测。
既非无欲无求,便是早有筹谋。
果真如此,这上京的天注定要变,只在时间早晚。
“扭转乾坤,颠覆日月,大仇得报,我自能去见先祖。”巫喃喃自语,在一旁的良医闻言,登时惊出一身冷汗。
他抬头看向巫,发现老人已经睡去。
回想近日来的种种,良医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蹑手蹑脚地收拾起药箱,正想走出帐篷,忽然又改变主意,回身坐到榻前,缓缓呼出一口气。
灯光摇曳,良医下意识抬头,不觉心头剧颤。
本该熟睡的巫睁开双眼,正平静地看向他,目光阴冷。
良医猛然意识到,假使他没有改变主意,走出这座帐篷,注定是死路一条,绝活不到明天。
劫后余生,良医全身发冷,再不敢生出任
何心思老老实实守在巫身边寸步不离只为能保住性命。
相隔不远的中军大帐内林珩与楚煜对面而坐令尹子非和上卿智渊分坐在两人下首。
四人中间铺开一卷竹简上书百余字末尾盖有王族私印图腾拱卫一个
“超”字象征连地的主人。
这封信内容不长四人却看了一遍又一遍连林珩都感到惊心。
在这封信中姬超痛陈废王与犬戎勾结害死血亲兄弟言其得位不正实乃篡权。
“王非正统德不配位。”
“勾结犬戎辱没先祖。当众施以极刑祭告天下!”
姬超不仅要公布废王的罪行对他当众行刑更要颠覆这一系血脉。
通过姬卓的死他看透了王族不行大道不求上进专好阴谋诡计血亲相残早就无可救药。
“不能救何须救。”
“毁之涤荡清澈还以大道。”
“朽木倒新芽生。人王灭天子登临八荒。日月交替九鼎易主实乃顺应天势。”
假若是诸侯说出这番话堪称枭雄必能成就霸业。
姬超身为王族公然要颠覆王朝其大逆不道称得上当世翘楚无人能出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