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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都没说,任由侍人将他搀出殿外。
待林珩接过木盒,珍夫人轻声道:“婢子听命公子,唯请公子信守承诺。”
“夫人放心。”
珍夫人抬头看向林珩,片刻后收回目光,快步跟上晋侯,随他一同离开大殿。
正殿前,一辆玄车停靠丹陛下,象征晋侯身份。
驾车的马奴出自鹿氏,扈从多为正殿甲士。他们之前被药倒关押,国人***后被释放出来。他们将跟随在晋侯身边,护卫他离开晋国。
车上还有一人,是被放出的蛊医。
作为留他全族性命的条件,他需跟随晋侯离国,保证晋侯不在短期殒命。
此刻,蛊医坐在车厢后,手按无力的左腿,想到被砸碎骨头的瞬间,仍禁不住颤抖。
他不畏死,却无法承担害死全族的骂名。
看着走出殿门的林珩,蛊医不由得苦笑。为防备今日,他早同族人断绝来往,甚至舍弃姓名。哪里想到公子珩手眼通天,竟能查出他的家人,连族人也未放过。
一百八十三人。
如果不想家族断绝祭祀,不想血亲死无全尸,他必须俯首听命。想到这位公子的狠绝,饶是见惯生死的蛊医也不由得胆寒。
晋侯被扶到车前,蛊医拖着断腿出现,接替侍人扶他上车。珍夫人紧随其后。三人皆未出声,彼此间也无话可谈。
“恭送父君。”
林珩走下丹陛,在车前拱手。
国人主动向两侧分开,让出通向宫门的道路。
马奴挥动缰绳,车轮压过积雪,发出一阵吱嘎声。
甲士护卫在车两旁,脚步略显凌乱。口鼻呼出白气,短暂迷蒙视线,一如前路混沌不明,令人忐忑难安。
车辆行出宫门,沿途可见冻结的血痕。
公子长和有狐显被五花大绑按跪在宫门前。看守他们的并非勋旧,而是夜间投诚的公子原。
有狐显满脸血污,双腿不自然弯折,强撑着一口气没有昏倒。
林长脸颊青肿,长袍被撕破,低垂着头,看上去失魂落魄。
马车行出晋侯宫,车窗短暂推开。
惊鸿一瞥,望见窗后人影,有狐显肝胆俱裂,公子长如遭雷击。
“君上?”
“父君?!”
看到车上的晋侯公子长不顾一切冲向前结果被公子原踢中膝盖狼狈扑倒在地。
车轮压过眼前车辙距离他仅有数寸。
公子长奋力抬起头嘶声道:“父君林珩大逆不道!”
声音被风吹散车窗无声落下车内的晋侯始终不发一言。
玄车逐渐远去带走公子长最后的希望。
公子原走上前单手按住公子长的肩膀低声道:“大兄你难道还没明白父君已是自身难保。你勾结有狐氏谋逆注定难逃一死。如今该求的是公子珩求他给你一个痛快点的死法。”
话落一把拽起林长强行将他拖回到有狐显身边用力按跪在地。
国人走出晋侯宫氏族的战斗尚未全部停止。
新氏族为了活命零星仍在负隅顽抗。以有狐氏父子为首纠集千余人且战且退正设法冲出城门。
“公子仆带人去追。”陶荣主动请缨周围的国人也在跃跃欲试。
林珩欣然允诺。在国人冲出之时对陶荣低声道:“歼灭私兵拿下有狐氏余者可纵一二。”
陶荣目光微闪猜出林珩用意当即颔首道:“公子放心
?来自远方仆明白。”
大军呼啸而去刹那包围氏族私兵。
勋旧不得不主动退出战团以免被杀红眼的国人波及和新氏族一同被砍瓜切菜。
有狐氏陷入重重包围遭遇最严重的打击孤立无援。
公牛氏等见状非但没有救援之意反而借机脱离包围圈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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