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提示:为防止内容获取不全,请勿使用浏览器阅读模式。
十文的。
可孟诜的收费奇高,而且在此并非看诊一次,已是常驻私人医师,实不知他心里是个甚么价位?
孟诜抚头叹息道:“谈甚么诊金?是我自己托大,王十二娘总是不得亲近一步!五斗先生却是已接受了我。”
仲长潜心中大惊,忙问:“你是如何做到?”
孟诜得意道:“五斗先生自己本是喜欢简放洒脱、不拘小节、心向老庄之人。
前两者是我本性,只因太过在意,便多了拘谨虚礼,明白之后,恢复本来即可。
后一个么,我熟通五经,有青云之志,这老庄可是非一日之功,本不受先生待见。
但是,若换一个视角看,立即不同,当他发现不是寻友,而是为女择婿时,本是缺点,却也转成了我的优点。
前日,我向他表明了对王十二娘的倾慕!”
仲长潜听到“为女择婿”四个字,一阵恍惚……
听完,见他如此煞费苦心,又是不忍,追问:“若是他人,孟兄收诊金多少?”
“尚无有他人令我如此。”孟诜苦笑道,“我这便再去。”
仲长潜大有同感:我又何尝不是“尚无有他人令我如此!”
见他如此坚韧不拔,心中又生出担忧:若是先生的病只须靠他,阿微会不会为了她阿爹……
不禁问他:“那先生病体恢复得如何?”
孟诜又是苦笑:“沉疴难起,但看造化,看他能否尽快戒酒。”
仲长潜凄然,知这颇难,也无了旁的心思,与他讨论起如何助先生戒酒。
若说醒酒法,如前日仲长潜口含的葛藤花,可解迷香,也大可醒酒。
戒酒比醒酒药难,却也有方,如:“酒七升,著瓶中,熟朱砂半两著酒中,急塞瓶口,安猪圈中,任猪啄动,经七日,取尽饮之,永断。”又如“腊月马脑,酒服之”等。
只是这些方子,连孟诜也未实践过,不知灵验否,先生却是拒绝用的,不好强推。
只因先生饮酒积习太深,除了孟诜之前制定的逐步减量法,一时也别无他法。
仲长潜忧心忡忡,孟诜反而劝他:“先生乐在酒中,一生喝过了我等几生几世才可喝到的美酒,也未尝是一件坏事。若是戒酒,郁郁寡欢,生有何趣?”
仲长潜点点头,半晌,想起一事,又道:“难道无酒便少乐么?
我听那日先生之友黄冠子说过,道法无上,他自修道法后,无须金石丹药,便可令人身心,获得在俗世法中无法获得的无上清静!”
孟诜听了,也自思忖许久,才道:“那道法,可是谁人便能修得的么?即便能修,多久可修得?
五斗先生可愿意去修?至少他未向黄冠子学修,便是态度了。”
仲长潜道:“总要一试!你可先与先生谈谈,再问问黄冠子在何处修道,待我回来,自去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