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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新任金卫首领金一，照例向长老汇报的日子。
按照他的能力，原本是没机会升任首领的，丁家人才凋零，矬子里拔将军，他被选了出来。
上次来，长老赏了他两块低阶能晶石。
他天资不高，低阶能量晶石对他作用不大。
琢磨着，今天讨了个巧宗，没准长老一高兴，赏他两块高阶能量晶石也说不定。
如此一想，脚步轻快，心气儿都高了不少。
刚走到洞口，听见长老在喊，喊的什么，听不清。
蹑手蹑脚靠近，耳朵贴在洞壁上，想听得更清楚些。
“是谁，是谁，到底是谁？”
金一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偷听被长老发现了，吓得魂不附体。
战战兢兢答道：
“长……长老，是……是我，金一，来向您汇报。”
没人应答，金一硬着头皮道：
“长……长老，咱……咱们的人在蜀地与滇地交界处发现煤矿，想跟您讨个主意，是跟赵家合作开发，还是咱们独吞。”
等了一会儿，洞内静悄悄的。
金一纳闷，山上的木头快撸秃了，煤矿是紧缺资源，长老就算再生气，听到发现煤矿的好消息，也会暂时将不快放一边儿的。
试探着叫了两声：“长老，长老。”
仍没人应。
金一意识到不对了，“长老，您……还好吗？”
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长老出意外了？不可能啊，以长老的本事，谁能伤得了他？！
“我，我……进来了啊。”
慢慢推开门，一眼看见趴伏在地上，声息全无的老人。
金一大惊，奔上前去，想扶老人起来：
“长老，您怎么了，长老，长……”
脖间一疼，“长……长老，你……”
隐世长老地位超然，手段狠辣，以前离得远，金一从未直视过长老的脸。
但现在，他宁愿永远不看。
一张狰狞可怖的脸，在金一眼前放大，那张脸上的血管快爆出来了，每根血管里像是有虫子在快速涌动。
金一很绝望，那不是虫子，是他的血，他的血正在快速流进长老的身体。
如果重来，他一定不会推开那扇门。
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在想，曾有丁家子弟莫名失踪，原来……如此！
咧咧嘴，笑自己太天真，以为混上金卫首领就高人一等，不过都是长老的养料罢了。
金一的身体快速干瘪，老人犹为不足，指尖幻化出根根枝条刺入血肉。
片刻，地上落下一地的头发和牙齿。
金一来得太及时了，他要不来，老人一点儿办法没有。
心形物事里的血管被打掉了80%多，剩下的，暗淡无光，生命力在一点点褪尽。
想绝我后路，哪那么容易！
连连打出手势，五块刻画着诡异图纹的石头，发出耀眼的光芒。
老人再次打出手势，石头围着老人缓缓动了起来。
金木水火土，五种颜色交织，幻化出无数图形，每个交织点连在一起，就是一幅诡异图纹。
指间一点，房屋一角飞出一个墨色瓶子，瓶盖打开，墨色汁水化作数十道黑色流光，朝正在快速干瘪的心形物事打去。
心形物事被墨色一点点充盈，根根粗细不同的墨色管道活了般，欢快地跳动着。
“来吧，老夫请你们吃大餐。”
那些毒，曾令他痛不欲生，想到可恶的闯入者将品尝他曾经受过的苦，老人笑容恶劣。
裴楠生正在装填第4发炮弹，白宏伟止住他：
“裴哥，吸血藤蔓退下去了，不用再打了。”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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