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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一子时三刻,这个即将翻过新一天的时间点。
兵部尚书邝埜从府衙出来,坐入轿中。
邝埜没有经天纬地之才,没有赫赫战功,自坐上兵部尚书之位后,却也当的起兢兢业业这四字。
眼下大明多线作战,他这个兵部尚书让家中备了床被褥,平常里起居都在兵部衙门内。
初二,是家中老母寿诞,他这个做儿子的,要回府,尽尽孝心。
老母寿诞有家中贤惠的正妻操持,倒也不需要邝埜操什么心,不过身为人子,回府给老母亲请个安,盛一碗长寿面,最起码也是需要做的。
在轿内,邝埜闭目养神,陛下未与他打一声招呼,就带着他捣鼓的几十名特战队员,还有一千新兵,充当先锋军,就匆匆去了西线。
从先锋军来人得知,陛下竟是率着先锋军逆行而上,要深入草原。
听了这消息后,邝埜当下把手里的茶杯都给砸稀碎。
如果,他有这个权利管的了年轻的天子,邝埜恨不得把他吊起来打一顿。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况他乃是大明天子,岂可如此身入险地,把自己生命当儿戏般,简直荒唐。
可陛下已经远在天边,他即使是死谏,也见不到人。
眼下西边的战局,大明的西北方的土地,伤筋动骨免不了了。
东北军又无法及时得到联系。
唉……
邝埜如何能不忧愁。
头上的发丝在日益变白。
两人轿夫抬着轿子,轿子左右跟着两个侍卫,一同朝着南区西一街走去。
在进入南区之后的一处街与街的拐角。
突然从墙壁跃下近十名黑衣蒙面人,目标直取邝埜所做的轿子。
两名侍卫乃锦衣卫校尉,反应及时,迅速抽出腰间绣春刀,并高声大喊道,“有刺客……”
两名轿夫曾是军旅之人,他们毫不惊慌,放下轿子后,从轿子暗格中抽出刀,前后护卫着主人。
南区这一片片街道,住的全是朝中重臣,即便是午夜,来回巡逻的锦衣卫也是很频繁的。
刀兵很快相交在一起。
刺客身手同样不俗,加之人多势众,护卫邝埜四人很快人人带着伤。
四人不顾身上伤势,死死护在轿子周围。
刺客无法顺利拿下四人。
坚持许久,竟还不见巡逻锦衣卫的到来。
又一阵刀兵碰撞,四人最终还是死在轿边。
“皇城之地,天子脚下,我倒要看看是谁要老夫的命。”
然而,未等邝埜走出轿内,刺刀已经捅入了轿中。
掀开轿帘,确认目标死亡后,从容翻墙退去。
一队十人的巡逻锦衣卫,姗姗来迟。
堂堂大明兵部尚书,竟被当街刺死在皇城外。
朝野震动。
陛下无影踪。
首辅曹鼐着令锦衣卫代指挥史项文石严查。
兵部群龙无首,方寸大乱。
…………
十月二日正午,奉命查办大明全国税务的钦差使团回到京师。
他们自江南而回。
在战事将起之时,接到让他们回京的圣旨。
钦差使团并不知道,从接旨到回京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战局已经恶劣到如此程度。
他们沿海而上,在沿途中,顺道又查除了一桩盐税案。
入京之后,兵部侍郎于谦,先后接到了两封密信。
一封来自陛下,其内容让于谦大感意外。
陛下在信中写明,如其意外,拥立郕王朱祁钰为帝。
要不是这段时间,于谦跟郕王天天待在一起,于谦会直接怀疑这份书信的真实性。
这不合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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