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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叹了口气，“要是没你们这些好心人来帮忙，我们损失可就大了。”
“但是这么多田，光靠人力也收不了多少吧？”云灿问。
“是啊，但收一点是一点嘛，就算只多收割几斤也能包顿饺子。”大娘乐观道。
两人的谈话声不大，但棚子里的人都能听得清楚，过了两秒，一群人纷纷放下杯子，故作开朗道：“我喝完了，去田里了啊。”
“我也喝完了，一起走。”
“等等我，我还有一小口。”
大娘一愣，连忙阻止，“你们刚休息没两分钟怎么又去，先别去，坐会儿再去。”
“不用不用。”被拉住的小伙摆手，“我年轻，力气多着呢，不用休息了。”
“就是，咱们都年轻，有的是力气。”
大娘嗫嚅两下，眼眶瞬间变红，手一直没松，“不行，必须休息。”
“不用了，我......”
“休息吧。”云灿终于找到空档开口，“大娘叫你们休息你们就休息吧，我们也是来帮忙的，人一会儿就到，到时候也用不上你们了。”
小伙一愣，“你们有多少人啊？”
“五十多个。”还有一半去另一个村子了。
“害！”小伙笑道，“那田大着呢，五十多个也不够。”
“还有五十台收割机。”云灿视线从手机上收回，站起身，“我刚看了，五十台收割机一个工作，应该几十分钟就能收完。”
“你们也辛苦了，喝完姜汤就洗个澡休息吧，剩下的有我们。”
说完也不管众人的反应，撩开帘子就走了出去，她刚收到消息说收割机已经到了，不过被汽车堵住过不来，她得去调度。
等众人从震惊中缓过来的时候，云灿和封运书都已经出去了，只剩下他们面面相觑。
“我、我刚才没听错吧？是五十台收割机？”
“应该没、没有吧，我也听到了。”
“咕噜——”一声吞咽的声音响起，“我出去看看！”
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纷纷放下纸杯跑了出去，几个大娘也不例外。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令自己多年后都记忆犹新的一幕——
一个穿着宽大雨衣的女生，站在越野车的踏板上，一手勾着车顶的行李架呢，一手拿着对讲机，指挥着一台台收割机有序的朝各个方向去。
车灯照在她身上，细密的雨丝从天幕落下，此刻，她单薄的身形格外高大。
到了豫省后，云灿就没停过，收完一个村子又接着赶去下一个村子。
终于还遇上了一场大雨，收割机不好工作，她跟着自发来帮忙的学生一起下台割麦子。
刚开始还有些生疏，后面熟练起来，一秒能割一茬。
直到三天后，抢收才算真正完成。
而这三天，她加起来也就睡了六七个小时。
不止是她，几乎所有人都这样，可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麦子被雨打倒在田里，被雨水泡烂。
拒绝了村民的热情挽留，云灿一行人开车回市里。
“校长，房间已经订好了，每人一间，您让老师和同学们直接去前台拿房卡就行。”
“好。”封运书闭着眼睛点头，这几天他也累得够呛。
到了酒店，大家也没精力讲话，拿到房卡就各自回房。
云灿洗了澡倒在床上就睡，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五点。
窗外的天还是阴沉沉的，没有太阳，但也没有下雨。
云灿躺在床上，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接着起床洗漱，然后去酒店餐厅吃饭。
第二天，一行人回到申城。
回到申城后，云灿就开始落实自己前两天想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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