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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总，你太妄自菲薄了。”云灿将筛好的茶粉入罐装好，又拿出一只茶盏用热水烫。
“华盛集团创立于三十九年前，前身是华盛金笔厂，在您父亲的手里发扬光大，后创立华盛集团，在二十九年前交到您手里。”
“您父亲曾说过，要赶超‘派克"，您也曾说要用华盛笔书写出龙国人的脊梁，为国争光，可惜这么多年不仅没有做到，反而市场份额逐年减少，业务年年亏损，三年前，更是靠变卖资产，才勉强扭亏为盈。”
云灿叹了口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再这样下去，最多三年，华盛就只能在龙国商场英雄落幕了。”
云灿将茶粉舀入茶盏，受汤调膏，边调还边叹气摇头。
胡国华之前有多想笑，现在就有多生气，虽然她说的都是事实，但这遗憾的语气，欠欠儿的表情都让他太阳穴突突的。
没忍住凛声道：“你调查我？”
云灿手一顿，抬起头可怜巴巴道：“胡伯伯，我想跟您合作当然要调查您了，要是不调查就巴巴的上来说要合作，您敢答应吗？”琇書蛧
“再说了，这些事上网一查就能知道。”云灿“小声”嘟囔。
胡国华：......
胡国华一肚子气被她声“胡伯伯”和可怜的样子戳没，只能拿起茶杯祛火，结果里面的茶早就喝完了，喝了个空气。
他把茶杯“啪”的往桌子一放，“你这茶怎么还没点好！”
云灿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道：“胡总，点茶和做生意一样，要有耐心。”
说完不等胡国华开口，云练就起身倒茶，“胡总，您先用点儿这壶。”
胡国华：......
得，他算是懂了，这两人唱双簧呢。
可怜他孤军奋战，不仅没赢还受了一肚子气。
想到这儿胡国华转头，狠狠瞪了眼“隐身”的马海亮。
马海亮：......
马海亮当没看见，这种商场上的事他才不参与，毕竟夹心饼干可不好当，反正云灿又不是坏人。
不仅不是坏人，还是个能说会道的好孩子。
马海亮笑眯眯地看了眼云灿，云灿回了个乖巧的笑。
胡国华：......
胡国华彻底“孤立无援”，他也不管妈海量这个“叛徒”了，转而看向云灿，“你要知道在这十年里，我做过无数次转型，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言外之意，你别说的轻松，转型这种事谁都知道，但做不做得成还是件未知数。
茶膏已经调好，现在到了七汤点茶的步骤。
云灿注汤调膏，再慢悠悠用茶筅击拂均匀，茶筅打在茶盏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接着开口：“胡总，我不知道您之前的转型是怎么做的，但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分成两个大类。”
“首先是开发符合市场的自动圆珠笔生产线，铺入书店、学校旁的小卖部，一两块五六块的都要有。”
“然后跟教育局合作，免费提供考试用笔，依照华盛的知名度，不用打广告都能让人想起，用着用着就用习惯了，用习惯了还能不买吗？”
“而其中最重要的一步就跟官方或学校合作，我想只要质量好，对华盛来说很简单，毕竟华盛可是龙国驰名品牌。”
云灿边说边击拂，随着话越深入，击拂声也就越大，像是胡国华的心跳。
说实话，这些话让人很心动很热血沸腾，且有可行性，但想到云灿说的两大类，他还是压下心头的问题，让她继续讲。
“还有另一类呢？”
云灿再次注水击拂，“另一个大类就是高端品牌。”
“新创一个高端品牌，这个品牌只有钢笔，赞助电视剧，最好是正剧大巨，比如鲁迅先生写文时用用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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