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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伸手牵住他的手。
江楼月将手扯出,收在身后,尴尬的问,“那云觅呢?她怎么样了?”
“你自己都快死了,还有心情担心别人。”初慕一不悦道。
算了,江楼月觉得自己就不该问初慕一。
不过他想,自己都回苍穹门了,云觅应该也没什么事。
他看了看床榻,枕边放着一个云纹荷包。
江楼月赶紧拿了过来,打开看了看,看到里面的银环还在,松了一口气。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问,“我衣服怎么变了,谁给我换的?不会…是你吧……”
“才不是!”初慕一顿时脸一红,忙道,“是李无恐给你换的,我才懒得给你换,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哦。”江楼月再度松了口气。
忽然间他又想到什么,忙问,“对了!那个呢?”
“什么啊。”初慕一不明所以。
“就是绑我腿上的那根发带啊!去哪了?”江楼月急到。
初慕一回,“那发带上全是血和泥,我叫李无恐连同你的脏衣服一起丢后涯去了。”
“你怎么能给我丢了呢!”江楼月气愤道。
初慕一不理解,说,“我不丢还能干嘛,你要那东西干嘛,要发带我重新给你买一条好了!”
“那不一样!”江楼月说着,从床榻下去,穿上靴子急急忙忙往外跑。
“江楼月你干嘛去啊,你才刚好!你回来!”
初慕一在后着急的喊着。
江楼月却执着的往后涯的方向而且。
苍穹门有个后涯,不算很高,下面堆积的都是些弃物,什么旧衣服剩饭烂菜叶各种各样的。
江楼月抄了条小道跑到了涯底。
底下臭气熏天,满天的苍蝇乱飞。
江楼月不管不顾,在里面一通翻找。
臭气熏得他直作呕,他一边吐一边找。
像是魔怔了似的。
最后他终于在一堆烂菜叶中,把那条已经沾满了血的发带找了出来。
“还好,还好。”
江楼月松了一大口气,视若珍宝似的攥在手心中。
初慕一等了许久,江楼月才回来。
“江楼月!”见他回来了,初慕一忙迎上去。
江楼月直接略过了她回房,欲关门。
初慕一伸了一下手,一下子被夹了下。
“你干嘛啊!”见她被夹疼了,江楼月蹙眉。
初慕一虽然有时候真的很烦,但同他一起长大的情分还是在的。
初慕一哭了起来,说,“对不起江楼月,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以后不乱丢你的东西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别哭了,你哭的丑死了。”江楼月无奈道。
初慕一含着眼泪,“你当真不生我气了?”
“不生了。”江楼月回,有些疲惫,“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我累了,也想睡睡。”
初慕一擦了擦眼泪,点头,“好,那你好好休息,明天见。”
“嗯。”江楼月心不在焉的回了句,合上了房门。
待确定初慕一离开后,江楼月又出了房门,他来到小溪边洗着手里的发带。
发带上的血很是难洗,他是生生洗破了手,才将血洗干净。
看着手中恢复如常的发带,江楼月不顾发疼的手指,开心的笑了笑。
谁能想到,他曾厌恶至极的白色发带,现在竟成了他心里最深的牵绊……
回去的路上,他忽然看见了北月顾衡,只见他在坡下鬼鬼祟祟的像是在寻什么东西。
嘴里还念着,“去哪了?不是丢在这了吗?见鬼。”
莫非他在找那个荷包?
“喂!”江楼月叫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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