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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柱上竟真的长出了一片嫩绿的叶子,竹南之将叶片摘下,放到玊玉手中。
“有这个便可以了。”
“你用灵力催它长叶?”
竹南之思忖片刻,并未反驳。他不愿在这个时候同她讲七情泪的事情,便应了它是灵力催生的。
玊玉看着手中青翠欲滴的嫩叶,便想起仿若枯枝败叶一般躺在冰床上的水落清羽。
“什么时候出发?”玊玉将叶子揣进胸前。
“明日。”
“好。”
玊玉看向竹南之。
“竹老板,明日我会同你一起出发,但我今日还有些话想同他讲,劳请您不要打扰。”
玊玉作揖后便径直回了暗室。
竹南之虽在身后捏紧了双拳,但却并未出言阻止,任由玊玉往那暗室中走去。
玊玉点了一支烛火进了暗室,原本幽暗寒栗之地,竟也有了些许暖意,可这幽火终究照不明寂静,眼下无人说话,暗室里透着的尽是凉意。
玊玉抚上了他冰凉的手,只一瞬,便犹如远山积雪负于胸口,噬骨之寒将她浸透,那毫无血色的脸,再无生机的眼,再也道不出想念和爱意。
玊玉轻轻叹气,顺着冰床盘腿而坐,整个人全然放松下来。回想几年前被水落清羽所救时,自己全身紧绷的模样当真是好笑,曾许诺要携恩相报,可经年已过,再见却已是阴阳两隔。人死魂离,只怕他早已过那奈何桥,饮下了孟婆茶,忘却了此生之祸,重新再造了。
可不管怎样,欠他的情总归是要还的,只待擒住那破邪,便将其剥皮生祭,已解他心头之恨。
突然他袖笼里掉出一张纸,纸张不薄,像是作画用的宣纸,规整的折痕,想必是珍视之物,拾起轻轻打开,竟是他第一次教她作画时所画的翠竹,竹下是她和若庸奔跑玩闹的场景。玊玉颤抖着将画沿着折痕叠好,小心护在手上,便再止不住眼泪,成串成线,抽泣声渐起。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抛下我?!呜呜呜~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我?!阿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阿羽,你等等我好不好?不要去喝那孟婆给的茶,等我好不好?呜呜呜~等我!”
不知不觉,玊玉已将身体蜷缩成一团,依偎在水落清羽的身旁。
暗室外是静听哭喊,面无表情的竹南之,待声音渐息,他走进暗室将已然哭累的玊玉抱至床上,替她盖好被褥。
刚准备吹了烛火离开,便被玊玉抓了衣角。
“此去凶险,我若身死,还请竹老板念在旧情,怜悯玊玉和阿羽首丘之思,分别将我们葬于故国。”
竹南之还未言语,玊玉便已经闭了眼,翻身背对于他。他瞧着那微动的薄肩,想必还在哭泣,便拂手灭了烛火,立于床边,听着那似有若无的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