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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玊玉振声喊道。
音阙,随着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响起,四个太监用担架抬着两个人走进大殿,两人虽说全身血肉模糊,但脸却很干净,发髻也完好。殿内的女眷虽然隔着帘子,但都捂住脸,有几个妃嫔差点叫出声。
“何人?”南越王并不害怕,往前欠了欠身子,想看清担架上的人脸。
“他们一个是驿馆的驿官,一个是付钱的客官。不知道这个客官母后还识得吗?”
太监将单架上的人脸架起来,努力朝着惠后的方向举着,惠后看了一眼便说不认识,不知是出于对眼前血腥场景的恐惧,还是对自己所做之事的慌乱,惠后并不敢直视眼前之人。
“此人与皇后何干?”越王问道。
“他说他是东宫的家奴。”玊玉微笑着回答道。
惠后一听到东宫,言辞激厉起来,丝毫没有方才的从容之态:“你胡说!他不是东宫的人!”
“母后好记性,东宫的家奴横竖两百有余,母后居然记得每个人的长相。”玊玉见惠后失态,借机讽刺。
“吾儿细说。”越王不满惠后殿前失仪,也知惠后不是玊玉的对手,为避免惠后在外戚和宗族面前失威,打断了她们剑拔弩张的谈话。
“是。孩儿出征西北不久,家仆曾向驿馆寄送过家信,但被告知西北战事吃紧,驿道中断,拒收家信,可当时孩儿出征方才两个月,平定叛乱后,已驻军庆城,守城士兵两万有余,城中府库仓禀充盈。以当时的情形,就算被困城内,至少也能坚守半年有余。可为何驿馆要编造西北战事吃紧这个谎言呢?孩儿就顺藤摸瓜,用了点特殊手段,他招了,他说是东宫的人给了他一笔好处,让他拒收家信。就是这个人,”玊玉指了指那位“客官”,“我让驿官将他引诱出来,也是用了点特殊手段,套出些东西。”
玊玉从袖笼中拿出一张沾了鲜血的文书,赵正以为要呈给越王,赶紧下殿去接,惠后害怕经营之事败露,连忙说道:“皇上,您也看到了,血淋淋的,五公主这是屈打成招,想让他承认什么,他不承认?想要他说什么,他不说?”
玊玉把文书递给赵正后勾了勾唇角,早就料到惠后会这么说,还好留了一手:“孩儿早知母后会有这样的疑问,刚好孩儿可以马上给母后解惑。”玊玉对着躺着的“客官”说道,“是哪一个?”
单架上的人看着太子身旁站着的随侍,颤颤巍巍得伸出手,喑哑的声音说:“是他。”
惠后大惊失色。
“父王不妨看看能在他身上得到些什么。”玊玉抱拳说道。
“带下去。”南越王音落,两名戴着獠牙面具的禁军走进来,不由太子的随侍求饶,直接拖拽到殿外,随着求饶声渐远,南越王宣布宴会继续,玊玉、若庸及安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天师退到宝座下方随侍。
殿外凄惨的叫声淹没在了殿内丝竹歌舞声中,一曲舞罢,舞姬大气不敢出,径直得退到后殿,一名禁军拿着一张写满字的血书走进大殿,赵正立马呈给南越王,南越王将两张文字一一比对,脸色大变,向下横扫了一眼,眼神停留在太子身上,但并未说什么。
“今日到此为止吧。”南越王将两张布捏在手中,站起身,由太监扶着出殿。
“散,行礼!”赵正不阴不阳的声音响彻奉乾殿,虽然不解为何突然中断宴席,但所有人仍起身低头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