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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万寿节如期而至。
朱雀门前是一段威武的护城河,河水在曙光下平静而祥和,仿若一个忠实敦厚的守卫者,将整个皇宫环抱其中。边疆的扩张像极了强大的代名词,使南越出现了百国朝贺的盛景。各国来使从朱雀门旁的安上门和含光门进入,经翁城、广运门至奉乾殿。
奉乾殿上承重檐庑殿顶,下垒三层汉白玉台基,其余三面轩、楼、台、门阙由回廊连接。殿前,百步丹墀环绕云龙,与白玉月台连成一片,月台上的日晷随着日光转动着光影,正殿脊两端的鸱吻隔空相望,戗脊上骑凤仙人和龙、凤、狮子、天马等屋脊兽对坐,柘黄琉璃筒瓦将重檐庑殿顶包裹的严丝合缝,顺着纹龙瓦当往下,精雕细琢的斗拱作为连接,十余根雕有鎏金云龙的廊柱将大殿分为十一开间。全殿通铺黄花梨地板,三排赤红贴金巨柱撑起梁斗,宝座两端的铜仙鹤俯仰天地,文武百官、各国来使按事先安排次序站立主道两侧。随着总管太监的通报声,身着玄黑圆领龙袍的南越王在众太监的搀扶下踱步到髹金雕龙木椅前。
众臣齐跪,来使俯首:“吾王千秋万代!”
“众爱卿请起。”南越王坐定后,抬起右手招呼道,“今日众卿同庆,不必拘礼。”
众臣随即起身。
南越王宣布宴会开始,众臣跪坐在炕几后,炕几上共呈六道热菜、六道冷菜、两道汤菜、两盘西域瓜果、两盘蜜饯果子,旁边是温着酒和茶的小炉。身着荔枝红柔绢曳地裙的舞姬踏着丝竹之声翩翩起舞,各国来使抖尽浑身解数奉承着南越王及其重臣,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好不热闹。坐在若庸身旁的水落清羽与这喧闹格格不入,再好的舞他也看不见,只是默默饮茶。
午宴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在众人酒酣耳热之际接近尾声。各国来使及官员按照礼仪在宫门下镣之前离开皇宫,水落清羽本是需要一同出宫的,但在若庸口若悬河的攻势下才勉强留下来参加晚宴。
晚宴的嘉宾主要是王室宗亲、后宫嫔妃及其亲眷参加。
奉乾殿高大轩昂得矗立在面前,玊玉交出佩剑后深吸了一口气,径直得走了进去。
“五公主到!”值门的公公对着大殿传话到,众人的眼睛皆从越王处转向门口处。
“参见父王!”玊玉步步生风,无视众臣诧异的目光,穿过舞姬,快步走到宝座之下。
“玉儿来了,赐座!”南越王指着宝座下方的空座说道。
“多谢父王。”玊玉径直走向了座位。
“公主真的回来了?”一名王室宗亲说道。
“就是啊,不是说西北一战无一人生还吗?”
“这下看她怎么交代!”三三两两在底下窃窃私语。
“诸位不妨大点声,不然本公主以为这奉乾殿进了窝耗子。”玊玉轻抿了一口酒说道。
“公主的消息瞒得倒是滴水不漏。”吏部尚书左仆射兼纳言杨忠矛头直指玊玉。
“怎么,让大人失望了?”玊玉抬眼直视杨忠。
“出了如此严重的事情,公主不需要给个解释吗?”
“听说杨尚书的儿子这次殒命西北了。”近处的大臣又开始窃窃私语。
“可不是,除了宫里的齐妃,就这一个独苗了。”
“令令嗣是我清河军?”玊玉听到这个消息以后,脑瓜嗡一声,说话有些磕巴。
“犬子自小立志报国,总是念叨着青年将帅骑马游街的飒爽英姿。但无奈他出生时不足月,身体比一般男娃羸弱,为了考进清河营,酷暑寒冬、没日没夜得锻炼,好在绳锯木断,终于在招兵时得偿所愿,不仅进了清河军,还混成了柱国大将军帐下的大都督,但大将军鲜少出征,犬子又辗转到了公主麾下。”杨忠平静得说着。
“令嗣是?”
“杨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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