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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肉剜下来,剜够三万刀为止。咳咳咳~”说完后,转身离开了柴房。
“主儿,你相信那些走卒说的吗?”云夏没有受太重的伤,刀刀都避过了要害,经过昨夜的修养,身体已恢复了七七八八。
“我刚见他的衣襟上有多块复染入骨的血渍,能这么频繁见血的怕是只有狱史和屠夫了,他的确是廷尉府的人无误。这么说廷尉府已归东宫所用了?”
“主儿,还有事情,昨晚我没跟你说完,东宫的线人来报,惠后和廷尉府曹定国近日频繁出入东宫。想必此次刺杀事件与廷尉府脱不开干系。””云夏仔细回忆道。
“这群刺客昨夜未归,负责接应的应该将消息传回去了,东宫此时想必也是心急如焚,不如咱们给她个惊喜如何?”玊玉心中已有大致的应对之策。
……还未等云夏回答,便看见水落清羽被任风扶着一道走了过来。
这是玊玉第一次清晰看见水落清羽的身貌,八尺有余,身材修长,鸢尾腰襴束住瓷秘色直裾袍,将腰线勾勒出来,与昏黄跳动的灯光下不同,斑驳的日影下,更似孤松独立,眉目分明,鬓发点漆,半无清癯之状,此人只应画中见,非尘土中人。
“昨夜多有冒犯,还望恩公能够宽宥一二。”玊玉垂首说道。
“你并未伤我半分,不过是防人之心罢了,谈不上冒犯。”水落清羽慢条斯理得说道,“还有,莫要叫我恩公了,你我同侪,会折寿的,可唤我清羽。”
“好。”玊玉尴尬笑着点点头,“水落公子赴宴是要进城对吧?”
水落清羽点头表示默认。
“刚好我们也要回城,一道如何?”玊玉提议道。
水落清羽心里清楚玊玉在打他马车的主意,便顺水推舟:“也好,姑娘身子还未完全恢复,可坐在下马车。”
“那就多谢水落公子了!”玊玉缓缓垂首。若是直接骑马进城,身体恐承受不住,而且城门排查,必会被要路引,但若是以家眷的名义坐在骈驱的马车里,守门侍卫不敢为难。
玊玉上马车时,发髻无意间碰到车盖上悬挂的风铃,弄得叮当作响,她挑起车幔,更加笃定了自己对水落清羽身份的判断:车舆并未焚香,但仍然闻到一股雪后的清冽味道,车舆由金丝楠木拼接而成,古朴中透露出一丝沉稳之气,左下方镶着一个崖州黄花梨做的暗格,主榻由整块龙凤檀木打造,榻上垫了一松软棉滑的北疆绒毯,尽管车内焚着了一个暖炉,玊玉仍打了个寒颤。
“玊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说不当说。”任风站在马车前问道。
“请说。”
“我家公子患有眼疾,无法骑马,不知能否与姑娘同乘?”
“当然,请水落公子上来吧。”玊玉说得很干脆。
马车一路从别院颠簸到启夏门,玊玉的伤口被震得生疼,刚结痂的位置也经不住折腾,纷纷向破裂倒戈,血渍浸透一层层衣物,在外裳上炸裂开来,玊玉眉头微皱,紧闭双目,虽未发出叫喊,水落清羽却听到了重重的喘息声。四人平安入城后,云夏负责给任风指路,水落清羽坐在马车里一言不发,闭眼冥想。
烟城经过了一夜的细雨,终于露出了本来的清透,五步一楼,百步一坊。络绎不绝的人群从明德门一路热闹到朱雀门,南市置办质剂的客人正在和商贾进行唇枪舌战,牛、马、驴横陈于圈棚,眯着眼睛等待着有缘的新主人。西市上不乏杂耍、古玩、食店、客栈,巷口的粜米声不绝于耳。公主府的仆人从街市采买回来,和门口的小厮有一句没一句得聊着。
云夏没有选择从正门入府,而是偏门进府。
到公主府时,玊玉眉头紧锁,汗涔涔的手仔细将绒毯抓出一个立揪。云夏摸到玊玉手时,感受到一阵濡湿灼热,轻轻唤了她一声,玊玉缓缓睁眼,艰难得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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