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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不在辛夷坞。临行前嘱咐我将此物交与姑娘,姑娘自会明白。”赤鹿掏出一方丝绢递给玊玉,“就不打扰姑娘了。”赤鹿转身离开了厢房。
“多谢。”玊玉接过丝绢,打开便看到几行俊秀飘逸锥花:
辛夷落院清风传檐
今日救姑娘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有缘,自会有相逢之时。
轩窗里又飘了进几瓣辛夷,春风乍起,吹皱了院里一池明镜,波光粼粼,漫山遍野的辛夷花簌簌飞旋,随着阳光一道洒进了小屋,先前做的噩梦也被一扫而空了。
几日后
“赤公子,不知此地离南越烟城有多远?”玊玉的身体已痊愈,此刻已整装待发。
“此水出山,便能到姑娘所想之处。”顺着赤鹿指的方向,玊玉依稀看见一个榜枻老翁正往这边驶来。
“多谢二位照料之恩,他日若有何难,尽可来烟城寻我。就此别过!”音阙,小船已泊于江边,玊玉利落地拱手作揖,抬腰进了船蓬之中。
船只驶进了浓雾中时,一骨貌淑清的男儿郎踏着霜花降于岸边,承载星辰的眼眸盯着消失在寒水中的乌篷船。
“老人家,你可知我去往何处?”江中雾气甚重,两岸既无鸟鸣亦无猿啼,老翁也不语,既不谈渡价,也不问去处。乌篷之中只听到木棹击水之音。
“乌篷船只有两方去处。一方相聚,一方别离。”榜枻老翁沧桑的声音在两岸山间来回激荡,慢慢得玊玉就觉得头有些眩晕,渐渐地合上了眼。
“主儿,您醒了?可把我们急坏了!”一个急切的声音在玊玉的耳边响动。
玊玉有些木讷得搓了搓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自家府中的褥床之上,旁边立着云夏及几个花女。
“云夏?我怎么回来的?”
“公主已经醒了,你们先下去吧。”云夏示意花女们退下,待她们出了房门,云夏便询问玊玉发生了什么事。
玊玉见云夏如此迷惑,想必什么都不知道,于是便将自己这几日经历之事告诉了她。
云夏迟疑了一下,道:“主儿,您说您在山里呆了几日!”
玊玉点了点头。
“可是,战报是今日才送还烟城的,就算战报送得再慢,也不过一天一晚。。。怎么会有几日的误差呢?”云夏分析道。
玊玉想了一下,说:“你把战报仔细给我说一遍。”
云夏将宫里线人的情报一字不差得说给玊玉听,玊玉瞬间便有了答案:“我从未接降,开城的命令也不是我下的。先不管这些了,虎符在手,你换上戎装,随我去清河营点兵。庆城失守,东西通道断了,西面沙锯、戈州、西洲已然变成了飞地,如果不能一鼓作气将其收复,后患无穷,而且说不定还有被俘的将士,我得去救他们。”玊玉边说边套上戎靴。
“主儿,清河营已经被皇上勒令封禁了,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连柱国将军也被禁将军府了。”云夏说道。
听着云夏说完,玊玉正在穿鞋的手顿了顿:“为何要禁舅舅?”
……云夏欲言又止。
“看来这次是直冲我来的了,给舅舅捎一只信鸽,我担心舅舅为了找我会意气用事。”战报延误、乱报军情、阻断救援,玊玉心里很清楚这些都是精心筹划,环环相扣,如果内患不清,留得此人在朝堂兴风作浪,后果就不再只是失去庆城如此简单了。
“是!主儿。”云夏低头示意。
两人扮作男子赶在城门下镣之前出了城,两骑汗血宝马越过崇山峻岭,渡过汹涌大河,两天两夜终于达到凉凉大漠,眼前的景象让久经沙场、对鲜血和尸骨已经司空见惯的玊玉背脊发寒:广阔无垠的戈壁滩上,一堆堆的烧焦尸骨交叠在一起,或被割喉、或箭直插心脏;或被烈焰焚烧,上半个躯体还在拼命得扒拉着沙砾,下半身已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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