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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梦，你吃了吗？”
“没，没敢，嗝。”楚梦打了个饱嗝。
他愣住了，金莲的笑容并未收敛，徒步来到楼下，指着凳子让楚梦坐下，她坐对面。
这个笑容楚梦很熟悉，是那种假笑，一转身就消失，回头就再现的那种。
“你煎的？”
“嗯，你哭那么久，怕你饿。”
金莲笑了笑，挺会说话，可情况变了啊，楚梦，会不会记恨于我呢。
“味不错，就是油腻了些，下次少加点，做菜可不能光放油，以后，你与我吃同样的，晚上睡二楼沙发，软乎些，我再给你拿床薄被，现在天不凉，天凉了再给你添，先帮你买身衣服，就身上这件吧，我出去趟。”
啊？楚梦掏了下耳朵，没堵住，自己吃中毒幻听到现在还没好吗？居然那么严重，好大的后劲，走马灯也不是这样的吧。
当金莲把衣服买回来，还让楚梦去清洗下身子后，楚梦彻底傻眼，金莲还拿来了新毛巾，洗发水，沐浴露等等，让他好好搓搓，拾叨下自己。
楚梦痛痛快快洗了一次，灰搓下来很多，身子依旧瘦，带皮带丁点肉的骨头架子，长期营养不良，但消耗大，没有水肿。
楚梦下楼，金莲给他摆了一桌，有一大碗大杂烩，豆芽，魔肉在碗底下摆好，上面放花椒，干辣椒，热油一淋，呲啦啦的冒白气，还有一碗清肺梨汤，热的，不温。
金莲婶婶真的要杀我，这是最后一顿断头饭，别了，世界。
金莲热情招呼楚梦过去，别干杵发呆，递上筷子让楚梦坐下，还去厨房给他盛了碗大米饭。
“快点吃，不够的话告诉婶婶，婶婶再给你做，不过也别吃太快，小心噎着，这有汤，不合口婶婶给你换一碗。”
楚梦未开口，试探性地用筷子夹了块魔牛肉，而后抖着脑袋，带着临死前的颤惧看着金莲，手抖如筛糠。
“是不合胃口还是吃不惯？那告诉婶婶，你想吃什么，婶婶去给你做。”
“不，不是。”
我嘞个豆，楚梦的世界观就此崩塌。
入嘴麻烫，咬之嫩辣，辣油裹肉香，汁水徜齿徉，伴着大米饭，一口菜一口饭，这大杂烩，怎一个下饭了得。
“楚梦，以前，是婶婶对不住你。”
楚梦噎住，捶着自己的胸膛。
“莲儿吧，我就指望他了，我们小人物，拼死拼活的，不就为了早日享福，莲儿还要用钱，我们啊，不能花太多，楚梦，我一个女人家家，小半辈子风华交代在这间酒馆，以后莲儿出息了，我和她去城里，这里留给你，算作给你的补偿，婶婶这些年来，确实对不住你。”
画大饼，表好意。
楚梦大气不敢喘，他看不透阴晴不定的金莲，一碗吃罢，金莲又去给楚梦添了碗，鼓囊囊的，盖了出来，她给拍圆实了还。
楚梦已吃不下，他先前就吃了东西，哪怕打嗝露馅，金莲也没说什么。
“你以后少出去，我托人运柴，你手艺不错，这些年婶婶没多少精力研究菜品，要不你来试试，你也动动手，帮婶婶分担些压力，可好？”
楚梦扒拉口米饭，放下碗，他实在吃不下了，顶得慌，频频低头吞咽，在金莲眼里的画面是点头答应，让她为之喜笑。
“好，既然你答应了。”
我答应什么了？
咕咚，楚梦终于咽了下去，好悬没给噎死。
“婶婶也不亏待你，先试营业看看怎么样，不错的话，婶婶给你工钱。”
楚梦觉得有东西从胃里顺着食管顶出来了，他赶忙低头，吞唾液咽下去，这才抵住。
金莲满意的很，楚梦虽一字未说，却很爽快，她说的都一一答允。
“那就好，楚梦，你先去擦擦嘴，待会婶婶教你怎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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