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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我跟老三被抓就是她告的密。”
阿弃不信:“知道这次行动的只有家主和我们三个,她怎么可能知道?”
艨甲伸手要回竹管,重新绑回鸦腿上,然后抱起迅鸦往空中一扔,迅鸦用力扑扇翅膀,往远处飞去,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艨甲一边掸掸袖子,一边解释道:“知道这次行动的不止家主和我们三个,还有一个内应……”
(嗨,内应不就是南耕喜嘛。上次北渔氏夜袭营地,南耕喜赶在进攻发起前,带领南耕人马全部开拔,只留下一座空营,我当时就该怀疑的。)
阿弃只在心里暗暗点头,嘴上没说出来,否则解释不清自己如何知道的。
“……女人跟内应认识,不知灌了什么迷魂汤,从内应嘴里套出消息,然后报告西寺圭。我、老三跟内应刚一碰头,渠环就率领一大群金蛉卫呼啦啦冲出来,将我们抓住……”
阿弃对南耕喜与碧倩认识并不觉得意外。
(初次见宝纨,她在香萼舫外跟踪丈夫,想必南耕喜约会的就是碧倩。)
“……这女人交际广泛,同时也是鼋魁的相好,假托我的口吻给鼋魁送信,请求他袭击七里滩驿堡,救出我和老三——”
阿弃恍然大悟:“渠环在芦苇丛设下埋伏,原来钓的不是北渔氏援军,而是鼋魁啊。”
“鼋魁多精明的人,怎么会轻易上钩?索性将计就计,把女干细骗过来除掉。”艨甲做了个斩首的手势。
阿弃沉默许久。
艨甲知道阿弃心思已经晃动,趁热打铁道:“鼋魁虐杀女子,手段确实残忍,但女子背叛告密在前,鼋魁完全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似乎并无什么不妥吧?倘若双方异位而处,我跟老三的下场恐怕还不如她呢。”
所有组织痛恨女干细远胜于敌人,折磨手段五花八门,一个比一个残忍,似乎不残忍不足以震慑效仿者。阿弃曾亲眼见过一个最最倒霉的女干细,上辈子不知造了什么孽,被削鼻剜眼不算,全身又被割了一千多刀,***吊在桅杆顶上,风吹日晒、蚊虫叮咬,哀号三天三夜才咽气……
阿弃表情缓和了许多,但并未原谅鼋魁:“碧倩只是特例而已,这几年鱼梁被水盗害死的少说几千人,难道他(她)们都是女干细?”
“咳咳,老弟问的好……”艨甲面有愧色,用干咳缓解尴尬,硬着头皮辩解道:“鼋魁手下确实干过……咳咳……不少伤天害理的事,但以我对鼋魁的了解,这绝非他本意。水盗嘛你知道的,什么样鸟都有,一时没管住,犯点错也在所难免,呵呵。”
艨甲勉强挤出两声干笑。
阿弃觉得没意思。(反正回去就带花娘几个离开,以后权当不认识好了,什么北渔氏、什么艨冲十虎,一个都别来烦老子!)
“那咱们现在怎么打算?”
“回家!……不过回去之前,先要干件事。”
“什么事?”
“把坑填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