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提示:为防止内容获取不全,请勿使用浏览器阅读模式。
多。
鲜脍舫船舷很高,徒手根本无法攀爬,必须借助梯子或飞爪,防守方可以轻松应对,躲在船舷后用棍棒撬翻梯子,或是用斧头斩断飞爪,金蛉卫虽然近战优势很大,但登不上船也无可奈何。
战局僵持不下,充当炮灰的役卒越死越多,没死的都吓破了胆,纷纷跳进湖中当逃兵,无论西寺亲卫如何殴打怒骂根本不起作用。崔彪在岸上越看越着急,命令手下搬来石头,自己充当“人肉投石机”,举起几十斤重的石头咣咣咣咣往船上扔……可惜效果不彰——鲜脍舫不是普通商船,前身是北渔水军的旗舰,船身极其坚固,选料上乘,重要部位还覆盖铁板增加防护,石头顶多砸出一个坑,并不能造成多大伤害。
……
这时,一名金蛉卫骑马赶到,马鞍上还绑了一只黑色铁箱,箱子上下前后左右每一面都贴了一片桃叶,叶子上写满红色符文,一闪一闪……那是避火符叶,阿弃曾在风祠里见过。
金蛉卫解下黑色铁箱,捧在手里径直奔向崔彪,在耳边低语几句。崔彪立刻眉开眼笑,用手拧掉铁箱上的铜锁,打开箱盖,箱子里盛的居然是满满的黑泥。
崔彪伸双手进去,小心翼翼从黑泥中捧出一只绿色瓷坛,圆滚滚,好似一只西瓜,坛口同样贴着避火符叶。
崔彪揭掉避火符叶,一手举盾护住身体,一手捧着黑色瓷坛,一步一步慢慢朝鲜脍舫走去。西寺亲卫、金蛉卫立刻放下手里的事,不约而同朝四面散开,只有几个不长眼的役卒傻乎乎站在原地。
崔彪到离鲜脍舫二十步的地方……突然拿开盾,猛地掷出黑色瓷坛。
啪!
黑色瓷坛砸到一层舱室侧面,嗵的瞬间爆出一团火焰,火焰颜色十分古怪,绿莹莹、阴森可怖。噼里啪啦,火花四溅,每溅到一处,立刻燃起一团新的火焰,继续向四周蔓延……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一层、二层已经被烈焰吞没,哀嚎声此起彼伏,凄惨无比。幸存者全都挤在顶篷上,密密麻麻人头攒动,火焰继续上窜,黑烟越来越浓,烟熏火燎实在难以忍受,开始纷纷往水里跳,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崔彪命令手下跳上岸边一排渔船,划到落水者旁边,抛撒渔网,像捞鱼一样将人一个个捞上来,五花大绑押上岸,浑身湿漉漉的跪在一片草地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跪了足足三四排,个个神情沮丧、闷头不响。
“嘿嘿,北渔氏世代打渔,现在被人当鱼捞,算不算报应啊?”麻球笑嘻嘻幸灾乐祸。
这时,岸边爆发出一阵欢呼——
“抓到啦!抓到啦!”
渔网解开,从里面拽出一个老头儿,四肢粗壮身材敦实,虽然白发凌乱,浑身湿的像只落汤鸡,但头高高昂起满脸傲气,看不出一点儿狼狈。
阿弃认得他,正是鲜脍舫老板、家主北渔野叔叔北渔烈。
北渔烈被一路推推搡搡押到草地,跪在所有俘虏最前面。老头儿人如其名性情刚烈,几次想挣扎站起身,结果腿被砍了两刀,支撑不住只得跪倒。
崔彪招招手,把那个送来黑色铁箱的金蛉卫叫到面前,吩咐了几句。那人立刻翻身上马,飞奔而去。
过了一会儿。
几名金蛉卫骑马簇拥着一辆马车姗姗而来。
拉车的是两匹夏宛天马,高大健硕、毛色纯白。车厢又高又宽,描金画银,顶上竖起一面白色旗帜,绣着一个大大的“圭”字。
崔彪快步上前,躬身掀起厢帘,从里面迎出一位面色苍白、眼神阴郁的年轻男子。
“西寺圭!”
阿弃、麻球同时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