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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法定节假日一个不落,福利也相当丰厚。
半年前他离开林桑说过如果他有需要可以到她名下的产业,这并不是一句单纯的客套话,任何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进去求助,店里的工作人员会解决问题,即使解决不了也会帮忙联系可以解决问题的人。
易遥能想象到建立这样一个理想中的商业帝国需要顶住多少压力,又要耗费多少心血。
当他真正远离林桑之后,反而开始真正的了解她,但有时候也会觉得她矛盾,但她矛盾的如此迷人。
这半年里,他时常想和林桑分享自己遇到的事,但林桑显然不会理会他。
所以每当他想要分享些什么的时候,他就会写一封信,只要想到这封信是写给林桑的,他的内心就会格外平静,虽然他永远也不会寄出这些信,林桑也永远不会读到它们。
半年时间里,他已经写满了整整一箱子的信。
“最近几年天灾频发,我这段时间在地震区做志愿者,今天收到了你名下企业捐赠的物资,我在新闻里听到你的名字了,你捐了一笔巨款,灾区的人民拿到物资的时候很开心,他们过去的一切成果都被这场地震毁了,人真的很脆弱,人生也很脆弱,很多人的亲人都被埋在地下,生死未卜,我们在争分夺秒地抢救,每天的休息时间都不够两个小时,但没有人抱怨,休息这两个小时也只是为了更高效地继续工作,休息时间到,我要去工作了。”
“我们从地底下找到一对母女,母亲已经死去,但女儿还活着,她僵硬的尸体替女儿挡住了伤害,这个孩子一直在哭,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有一只搜救犬牺牲了,它昨天是挨着我睡的。”
“又有两名军人牺牲了,生命的最后几秒,他们救出了一家人。”
“今天有个孩子问我,死去的亲人会不会变成星星,我骗了她,其实人死了就死了,怎么可能变成星辰挂在天上,小丫头好像知道我在说谎,但她没有反驳我,她大约什么都懂,但孩子需要一个念想让她不那么悲伤。”
“今天地底下塌方了,差点被压死,活着真好。”
“今天是十五,月又圆了,但是在这里又有多少人能够团圆。”易遥将碳素笔放回身前的口袋里,把信仔细叠好装进内侧口袋里,他抬头望着这一轮更古未变的月亮,喃喃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月亮不会回答他,它只是高悬于空中。
快到年底了,受灾群众都安排进了临时住所里,灾难的阴霾还未完全散去,但节庆的到来还是让大家有了些新的盼头。
跨过这一年,未来的一年会更好。
晚饭后,和易遥同住一间宿舍的小伙子问他要不要回家过年。
回家?他的家在哪里呢?他没有家。
他轻轻摇了摇头。
除夕当天,他给张大夫发了祝福短信,给白芷发了个大大的红包,除了这两个人,他似乎也找不到个像样的联系人。
晚上大家在院子中央燃起了篝火,易遥凑在人群中烤了会儿火,跟着小孩子们一起放了几支小烟花,又陪着几个歌舞团的老奶奶跳了几支舞,火光跃在她们早已不再年轻的脸庞上,但在这一刻,易遥感受到了她们蓬勃的活力。
有不少姑娘结伴过来邀请易遥跳舞,他笑着摆了摆手。
新年的钟声响起前,他来到祈福树下,那上面挂满了各色的布条。这棵树原本只是棵普通的树,地震后只有它依然屹立在原地,大家就把它当做了祈福树,每天数不清的人来这里许愿,祈望上天保佑他们失联的亲人。
一棵树又能保佑得了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们只是想找个地方存放自己无法承受的痛苦。
这颗老树的树干略有弯曲,仿佛在弯腰俯视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此刻,它静静俯视着树下的易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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