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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设施机构,包括学校,也可以开到乡里去。至于那些十里八乡的游医,叶臻则盘算着与无极阁通个气,请姜尧得空来教他们一些最基本的西医急救知识。等新的一年发给地方兴建惠民署和学校的款项下来,她说不定还可以入股,直接官私合营。这对上是帮助朝廷解决民生大计,对下是给贫苦百姓安身立命的路子,于她自己则又是将寒轩的生意做大的好机会。
她还在盘算另一件事。她与皇兄苏凌远只在年初匆匆见了一面,说的还是叶家的事,两个月来一直忙着自己这边,直到师兄们说起才知道镇南关的艰难。到底要不要去镇南关看他呢?可她此时去了并不能帮到他什么,反倒会让他多分心。不如留在西南,查清益州永州官员的底细,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上京和宣城的信正是在这个时候到的。自从女帝派给她十个影卫后,叶臻一直留了其中的刘山刘水兄弟俩分别在上京和宣城留守打探。
她先拆的是上京的信。信中言及朝会上的纷争,叶臻看了便怒上心头,旋即又微微安下心,明了玄天承应该就是去处理这件事了。
她知道,这些无聊的流言并不能给他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掌握实权的户部、兵部、刑部目前看来都十分可靠,督察院还有张林二公坐镇。
叶臻想起望川楼事发第二天早上玄天承对她说过的话,心中越发有底。而从女帝将方世文等人晾在一边,却把矛头对准了秦家的一系列行为看,女帝早就和玄天承商讨过对策,要顺水推舟着手铲除这些权势滔天的家族。
刘山还贴心地在后面附上了秦国公秦绵川、奉国公张芝、知本堂前堂主陈景和几十年的纠葛,以及张宗敬、林松桥、方世文等一干朝臣的介绍,其中还不乏隐晦之事。叶臻看到这里时,心头突突直跳。刘山如今虽是她的影卫,但到底是女帝亲信,他在信中提及这些,只怕都是女帝授意。女帝这是什么意思?让她接触朝政?她自己暗中查到和女帝授意告诉她,可是完全的两码事。
不知女帝此举于她而言是好是坏。她本以为,除了为叶家翻案,她这辈子都不会再与上京有分毫瓜葛的。
怀着复杂的心情,叶臻又拆开了来自宣城的信,这一下却是眉头直皱,往下看去,脸色越来越难看,末了骂了句:“奶奶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情急之下,她用的是宣城方言,身边伙计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阿桂她们也怪异地看过来。叶臻摆了摆手,仓促吩咐了几句,就出门找了马往宣城赶。
有人算计延之,她虽然十分着急,但一来是相信他,他这人智多近妖,这说不准又是个局中局;二来也怕自己关心则乱,反倒坏了他的事。可没想到对方在上京散播流言又煽动方世文等不止,还用无辜学生书童做局,妄图嫁祸日照峰军火库的事,还要颠倒通济码头和郑家的真相,简直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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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承赶到宣城栖梧阁的时候,已是初十晚上。
昔日灯红酒绿的栖梧阁如今一片漆黑,尽管三楼往上被伙计们拼死护住了,一二楼的大部分桌椅和装饰还是被砸了个稀烂。栏杆扶手上镶嵌的夜明珠仍旧发着幽微的光,映射出玄天承苍白的脸。
他长指擦过桌椅的断面,割出细小的伤口,鲜血滴了下来,但他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木饰面漂亮的纹路出神。
他早知会引来反噬,也做好了釜底抽薪的准备,却没想到对方行事狠辣,把手伸到了江州,将许多无辜之人和寒轩都拉下水,还敢砸栖梧阁。
栖梧之名,埋藏了他年少不曾出口的心事。初开这座酒楼,化名在江州商界占有一席之地,本就只是因为她曾说过想开一间酒楼,网罗天下珍馐。这酒楼一事一物极尽奢靡,本也就是按着未央宫琉璃殿中的陈设装饰的。
毁了栖梧阁的人,着实该死。
栖梧阁的掌柜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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