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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说什么呀……这到底是怎么了……哥哥到底去哪了呀!”
“你……”那一瞬间,玄天承一把握住她手腕,便看到她掌心一片血红。他眸中泛起猩红,片刻即复,从怀中取出手帕来,沾了药轻轻包好,看着她目光没有焦距,眼尾却发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心中便一阵刺痛。他似乎是想对她说什么,暂时忍下了,对阿晶说:“你想找到你哥哥?”
阿晶握着拳头,双眸通红,压着哭腔大声道:“想。”
“即便他可能……已经遭遇不测,或者背叛了,”玄天承直视少年的双目,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径直将最残忍的事实告诉他,“你也要去找他?”
“去!”阿晶几乎是怒吼着说出这话,“你休要信口雌黄!哥哥绝不会背叛!就算他遭遇不测,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他!”
“那就去找林舒安,让他带着人继续往周边村县扩大范围去找。再派一队人马前往榆林搜寻,顺道去古宁县找你们那位“母亲”。”玄天承在少年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片赤忱与烈火,那是最纯粹的一往无前的红色,带着少年的勇毅与忠诚。他微微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你哥哥在榆林失踪,眼下平津已死,找到他们去接的那位先生——叶鹤林,就能找到你哥哥的下落。”
阿晶看了眼叶臻,咬牙跑了。
叶臻还在出神,眉头却微微蹙起,显然是在飞速思考。
玄天承不由分说立时拉了她进屋,到了榻上:“坐下。”
“做什么?”叶臻见他点燃了油灯,又点了一支蜡烛,烧了两根钩针,不由眉头一跳。
玄天承冷着脸,语气却是和缓的:“手伸过来,忍着点。”
叶臻“哦”了一声,乖乖把手伸了过去。
玄天承解开了她掌心包裹的手帕,凑近了些就着油灯的光小心翼翼地拿钩针去挑她掌心的木刺。暖黄的灯光衬得他眉目俊朗柔和,低垂的睫毛也镶上温润的如玉的微光。
叶臻又微微愣了神,连掌心的刺痛也感觉不到了,片刻才觉出自己心跳如鼓,耳根也微微发烫。她讷了半晌,忽的想起来一事,便拉开了案几的抽屉,翻出一瓶药油来,单手开了盖,左手心沾了药水在手臂上搓热了,在他挑出最后一根木刺后,一下子握住了他伸过来的右手的五指指尖。
“哎……”玄天承本是没管她那只空闲的左手在做什么,忽的见她伸手过来握着他的指尖用力揉搓,一股热辣便顺着筋骨传递上来。他颇有些无奈,说:“早没事了。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握刀的手,一点都不顾惜。”
“力度我有分寸,出不了大事。吃点苦头我还更清醒些呢。”叶臻仔细地帮他上着药,一面说道,“你让阿晶去找阿容,暗中查探线索,是很稳妥的安排。可我现在越想越害怕,总觉得他们还准备了什么招数在等着我。”
玄天承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道:“找叶鹤林要紧。其他的你暂且不必管,今晨朝会,望川楼的事会被压下。”
叶臻听他语气极为笃定,不由诧异道:“有什么事能压下望川楼的案子?这次有那么多勋贵牵涉其中,在朝堂上必然纸包不住火。”她仔仔细细给他上着药,心中转了几转,想道,他断不会无的放矢,也断不会真抛下烦杂事务全然只陪她查案,恐怕是另有安排,而且必然也是一番腥风血雨。
“公道不过托词,他们更在乎切实的利益。”玄天承隔着案几望着她,深邃的目光在烛火下凝着缱绻的温柔,落在她认真专注的眉眼上,“陛下登基以来一直致力于削弱门阀,扶持寒门,整顿吏治,但魏末各大门阀势力庞大,如今朝中各部各级官员仍与门阀势力渗透联结。”
叶臻手中动作微微一顿,蹙起眉头,“你的意思是,朝会上会有人奏议吏治,让门阀自危,无暇顾及望川楼的案子?但吏治可大可小,都察院三天两头便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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