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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如今能做的也不过是帮忙探听消息,但难也得查。陈梁勾结南疆,三清堂肯定脱不了干系。这次开战之前,镇南关内又出现了活尸,说明敌人仍在国内,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她又想到前几日传信托梁王去查的事至今没有回音,颇有些懊恼,“也不知哥哥那里找到阿玖的下落没有。开战在即,若那什么阿玖真是南疆那位九公主,岂不是危险?哎,我当时怎么就放她走了啊!”
“你又不知她是公主。”苏冉知道她是在自责,吁了口气,“再说这未必不是好事。九公主手中握有王之令又下落不明,南疆内部想来也是乱作一团吧?一个连王位都没确定的国家,如何能够凝聚强军来攻打镇南关?”
“倒也是。”叶臻这样说着,敏感的政治直觉却始终在提醒着她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她心中始终为自己轻易放走了一个关键人物而感到懊丧。那南疆九公主,似乎正是传闻中的术法天才。对一个天才来说,操纵活尸简直易如反掌。而且阿玖身边还有一个让她都不寒而栗的师父呢!这两人若是怀着歹意的间谍,她就是万死都难辞其咎了。
不过,从年纪上看,九公主应当与八年前的事情无关。那么莫非是她的师父,或是南疆的某位高人?可他为什么要与陈梁勾结呢?还是陈梁自己就会术法,会操纵活尸?
叶臻拿起桌上那本她已经翻看过很多遍的《苗疆志》,有些沮丧地说道:“这么多天过去,我还是没想明白。即便用操纵活尸的方法,能够做到让守卫叛变潜入禁城,可是那么吓人的东西,如果有人见过,一定能回想起来的吧?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提起过呢?而且,既然中阶灵术就能够消灭活尸,无极阁有那么多精锐,陛下和母亲都是高手,怎么可能对付不了活尸?”
“灵术的事情我不懂。”生来即为绝脉的苏冉叹了口气,旋即说道,“可你前面说的我是赞同的。即便是活尸,也不能全然不引人发觉吧?如今八年过去,人事变迁,何况大家对那件事讳莫如深,谈虎色变,未必肯开口说出实情。依我看,不如仍旧从叶家内部下手。”说到这里,即便是素来稳重如她,也不免出现了一丝颤抖,“且待叔伯们聚到一起,我们好好问问,说不定能发现一些端倪。”
“嗯。”叶臻这次回答得格外简短,便沉默下去。她是绝不愿相信家中有叛徒的,即便她心中也早就有了这样的猜测。但阿冉骤然提出,她还是心痛如绞。
叶臻漫无目的地翻着书,只想借此让自己焦躁的心平静下来。偏偏事与愿违,无数纷杂的念头泉涌而至。
其实还有一个突破方向,就是陈梁兵乱的源头以及梁王的冤情。
也许是出自血脉深处的本能,多年来,叶臻从未停止过对朝野大事天下大局的关注。
齐国万丈高楼起于魏末腐朽的地基之上,开国高祖和后来的惠帝留下一堆烂摊子撒手而去,新旧制度和派系明里暗里的交锋已经持续了很多年。
陈梁兵乱,没准就是一次反抗,背后有无数股势力助推。也许,某种程度上说,叶家不过是斗争的牺牲品。叶家虽为流芳百年的世家,但也是最先坚定不移追随女帝的一家。
很有可能,是有人想要颠覆朝廷,所以除掉叶家来投石问路,断去女帝臂膀!倘若没有镇国公府艰难斡旋,梁王只怕也难逃叶家的下场吧?这大祸最终转到了叶家头上!
叶臻紧紧握住了拳头,指甲刺得掌心生疼。她看了苏冉一眼,终究还是没能把这些可怕的想法说给她听,可腔子里的血却被寸寸冰冻,刺得她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
越是查,她就越发感觉到为叶家昭雪的困难。以她之力,连为寻常百姓主持公道都尚且艰难,何况是为叶家***这样要撼动朝纲的大事?
或许即便知道了当年的凶手、凶手使用的手段,也还是远远不够!就算她能够把所有证据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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