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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男子双手挣脱,冲向诸葛凡的刹那,两名随从眼神交换,身随心动,挡在了诸葛凡身前,正好接住冲过来的男子,各一侧身,待男子从中间冲过的瞬间,一左一右各抓住男子的一只手腕反剪至后背,同时分别摁住男子的后颈和后脑,微一借力,将男子摁跪在地。
乐瑶坊诸人见男子被制住,都长舒了一口气。
老鸨双手合十,不住作揖,感激老天爷显灵没有让诸葛凡被打得更惨。
千儿则挤出两滴眼泪,娇喘一声,跪到诸葛凡身旁,不住口地劝慰。
诸葛凡长得肥肥胖胖,浑身赘肉,从进入乐瑶坊到此刻,急奔急走,又是踹门,又是打人,本已累得气喘不止。
再被一踹一摔,不只是肚子和屁股,浑身都觉肉痛,怒气达到顶点,凭着这股痛感和怒气的刺激,竟双手一撑,从未有过地迅捷起身,冲男子一通拳打脚踢,边打边骂。
乐瑶坊诸人都知道诸葛凡的脾气,一向嚣张跋扈惯了,管你是老鸨、茶壶还是姑娘、丫鬟,甚至是来坊里寻欢作乐的客人,倘有一言不合,惹恼了他,都会被毒打,所以,都怕引火烧身,不敢劝解,任由他发泄。
诸葛凡还不到二十岁,却已被酒色财气掏空了身子,加之自小没有修炼元力,全凭一身蛮力乱打。
面对跟前如待宰羔羊般的男子,只打得三拳五脚,已累得气喘吁吁,浑身虚汗,之前聚起来的那股劲头消散殆尽,卷起袖子往脸上擦汗。
千儿见状,忙贴过去,掐着手中的香巾,在诸葛凡锃亮的额头上一通乱擦,边擦还边捋他的胸口,脸上心疼万分地。
“哥哥,莫要置气啦!别气坏了你的万金之躯!为这种人,不值得呀!”
一旁的老鸨却在暗骂。
“你这挨千刀的!往常在姑娘这儿呆了十天半月,都要回家去呆个三五日。怎地这次早上才去,晚上又来了?总不能让咱姑娘歇着不做生意,干等着你吧?”
另一边,偷偷给大茶壶使眼色,让他赶紧把那挨打的男子拖出去。
眼看诸葛凡瘫坐在地上,脸上的怒气也消了大半,两名随从轻轻一掼,将那男子摔在地上。
大茶壶早把那男子的包袱提在手中,忙一手架着人,一手提着包袱,将他架了出去。
对于自小没少挨打的男子来说,诸葛凡的拳脚并没有多大力道,但那两名随从的功夫让他明白不能再闹了,否则恐怕不能站着走出去,便就坡下驴,假意一瘸一拐地被大茶壶架出去,口中却不认输,兀自要乐瑶坊退钱。
镇玉林、喻友田、长孙时三人也已到了房门口,站在那里一边看,一边笑,一边还点评诸葛凡哪一拳打得准、哪一脚踢得狠,纷纷夸赞凡哥神勇不凡,拳脚功夫又精进了。
诸葛凡顾不上回应三位公子的吹捧,坐在地上歇了好一阵才缓过气来。
待他的气色几近恢复如常,丫鬟已捧了一碗人参莲子羹过来。
此刻正值初冬,羹汤却还冒着热气。
在十二名妓所住的厢房东西各有一个偏房。
东偏房是随侍丫鬟的住处,也用于招待恩客随行的童子、跟班。
西偏房则是厨房。
厨房里常备两个厨子,一个善作精致的下酒小菜和精致小点,一个则善调各式羹汤。
因了这个厨房的存在,使得乐瑶坊能随时在尊贵的恩客畅爽之后,为他端上一碗滚烫、滋养的羹汤。
这碗热滚滚的羹汤,既是乐瑶坊的财力、实力所在,也是其能冠绝大康国青楼行业的手段之一。
老鸨接过丫鬟手中的人参莲子羹,轻轻地吹散碗中的热气,双膝并拢弯下腿去,舀了一勺送到诸葛凡嘴边,柔声笑道:“刚熬好的莲子羹,公子吃点吧,填填肚子。”
诸葛凡没好气地猛力将老鸨手中的碗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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