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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还以为谁呢,原来是……”
那为首的什长看到伊娃阿德手中的令牌后,顿时面色微微一变,厉声道:“你找死么?你可知,这令牌是谁的?”
“是那位大人物赐予我的,他赋予我权力,你们!”伊娃阿德平日里也没少被这几人欺负,现在就算是手持令牌,心中有底,可是这长时间以来被欺负心里畏惧感,却不是一下就可以消除的。
“你们,都住手,从今以后,他和我都奉命,为这位大人物做事!”
什长不是傻子,在军中混这么久,当然知道什么人招惹得起,什么人招惹不起。
这些匈奴杂碎,平日里说起来都是兄弟们的出气筒,练拳的肉包罢了。
但是,若真的持有令牌来,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狗***,算你交好运了!”什长挥了下手:“兄弟们,我们走!”
“走!”
“走!”
一群人都跟着什长走开。
伊娃阿德快步走上前去,将身上破旧布衣满是脚印的马夫搀扶了起来,一双眼睛里压抑着滔天的火焰,他没有说别的话,只说了一句话。
“我们可以回去复仇了!”
短短时间的相处,王离发现周青臣是一个非常喜欢放权的人。
放权和自己死死抓着权力这两种做法,没有孰优孰劣的说法,只有看哪一种更适合个人的需求。
黄昏时分,十三个匈奴人,出现在了他和周青臣的面前。
周青臣只是让他们一一走上前来自报家门。
边上的乌廷月负责提笔记录下来,并且他们每个人都要说自己当初在匈奴干了什么,犯了什么罪,事无巨细,每一件都要说清楚。
除了伊娃阿德那种拐走了匈奴都尉女人的大事之外,其余的人算起来,都只能说是小事儿。
可就算是小事儿,每一件听起来,都像是血和泪写成的。
就好比,其中一个人家中养的五只羊下崽了。
本来按照匈奴的规矩,这五只羊中,三只最肥的,算是单于的。
下的崽子,第一只养活养大的,属于单于,第二只才属于自己。
但是规矩这种东西,上位者本身就可以随意偏袒。
这个人有一个匈奴妻子,怀了身孕后,一直营养不够,他就把其中一只属于自己的母羊的奶,给妻子喝了一些。
谁知道这事情,就让匈奴的百长知道了。
那匈奴百长认为这是损公肥私,就朝着这***子隆起的肚子,狠狠地踢了几脚。
结果,身体本就差,孕期缺营养的匈奴女人,就这样被踢死了。
这匈奴汉子受到此刺激之下,直接动手捏断了匈奴百长的脖子,然后一把火烧了百长的帐篷,抢到了弯刀,杀死了百长的妻子和几个幼儿,一路逃到秦人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