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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堂课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中草草结束,还没等男孩霍然舒一口气,几个少年就专门过来鉴赏他的脖子。
很明显他们的兴趣并不是一颗耷拉下来的脑袋,而是霍然旁边的小美女。看完后,没人再理会男孩,而是很肯定地告诉旁边的云朵:“他是怪物。”看来对女生,对美的向往不分年龄,只分性别。
也有为霍然打抱不平的,有一个少年站起来说:“头抬不起来不是怪物,我叔叔就是这样。”
竟然还有同道中人,霍然连忙凑过去追问这位叔叔的情况,问清楚才知道这位的叔叔是被仇家打杀的五肢皆断,只剩下一口气,不要说头了,所有能抬的都抬不起来。
旁边邻坐的女孩云朵好奇地轻声问他:“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刚听完那位叔叔的悲惨遭遇,霍然居然有点自豪的回答说:“我可不是被打成这样的,我天生就这样。”看来女人能给男人带来勇气这句话不是盖的,哪怕他还只是个男孩。
女孩很莫名其妙地顾影自怜起来:“我也有毛病,从小我就很白,比其他女孩都要白。”
白也算是毛病?这能和我的脖子相提并论吗?你白关我屁事啊,男孩心想。
他有点心烦,独自走出教舍透透气。这里的风景让他心惊肉跳,院子里长满了荒草,草上点缀着不少揉成弹丸状的纸团,看来这里的教习都喜欢用这种杀伤力有限的方式,提点自己的学生。
学府的茅厕臭不可闻,密密麻麻爬满了白色的蛆虫,沙地里的黄沙粗砺而潮湿,泛着暗钝的颜色,他走过去用脚捣了一下,踢出两块瓦片渣子。这里与战武一脉学府的环境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在外院学府的院子里,短短的一会时间,他就看见了一个大小眼,一个长短腿,一个地包天,在厕所里他看见了一个打手语的哑巴,在走廊里他看见了一个瘌痢头的女孩,他们全都是外院学府的学生。
男孩霍然有点明白了,他父亲霍大年为什么坚持让他来这里修习。战武一脉学府并不是为他准备的,真正适合他的是外院学府。
流云宗其他脉系的学府,流淌着的是修士们最纯正的血脉,云集着如鲜花般的孩子们。而外院学府,则代表着硬币的另一面,是一种既无可奈何又相当明智的选择,这或许是世界上最悲伤的一种妥协。
认命吧。外院学府才是合适于霍然的归宿,不,应该说,是他命中注定属于外院学府。
不一会,教习的呵斥声响起,秃顶、瘸子、罗圈腿,以及其他邋里邋遢稀奇古怪的孩子们,一起奔跑着回到各自的教舍,留下一个空荡荡的院子。
男孩环顾四周,浑身颤抖,考虑着是不是应该从大门那儿逃出,回到生他养他的山河湾去,继续享受那种无所事事满街游荡的快乐。但那扇冷气森森的铁门,令他瞬间感到无能为力,连逃跑的勇气都丧失了。
机会稍纵即逝,一道身影掠过后,一个男教习扯着男孩的领子,把他揪回了教舍,确定无疑地将他按在了座位上。
霍然发现自己坐的蒲团旁边多了一条白线,他偷偷问相邻的女孩云朵:“这是谁画的?”
“我。”云朵双腿盘坐,双手按照教习的演示,握成一个水滴状,一边学习吐纳,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教习轻声说,“以后你不可以过这条线。”
“就因为我是怪物?”男孩霍然顿时有点气急败坏。
“都有这条线的,因为你是男孩子啊。”女孩云朵生怕被教习看到,捂着嘴快速回答。
男孩羞惭地低下了头,他不用害怕被教习发现,因为他的头始终是低下的,不过这次好像更低了一些。
云朵,多么好听的名字,多么美丽的女孩,就在相识的第一天,别人心目中头都抬不起来的怪物已经升格为男孩。看来外院学府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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