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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对了,还有个同学做了四次都没做对,最后全班同学都看着他一个人在讲台上磨磨唧唧地做题,一会儿问老师,一会儿问同学,那没脸没皮的样子真好笑。
中午放学,孙善行用十二分钟时间跑回农民工宿舍,吃完妈妈从食堂送来的午饭,在爸爸的镇压之下睡了半小时午觉,就穿着新校服又一溜烟跑到学校里去了。
这是一个秋老虎发威的初秋的一个下午,路边的树上仍然有蝉在做着最后的鸣叫。一路上车辆跟行人都很少,反而显得孙善行这么一个小学生走在马路上很奇怪的样子。
他来得很早,学校里根本看不见人影,太阳很大,穿过教学楼前的空地时,道路两边的冬青枝叶都卷起来了。流着汗,孙善行来到三楼三年级二班教室门口,教室门锁着,孙善行没有钥匙,进不了教室,只能在教室外面周廊里待着。
想了想,孙善行来到周廊尽头背朝墙壁,面对走廊,双腿微曲,双手虚抱,开始站桩。
先小周天三十六,再大周天七十二。本来双脚同时受力,可以慢慢调整改变支撑身体的重量,以便腿部肌肉和脚掌肌肉轮流受力,不时改变自己对腿部肌肉的控制,现在由于左脚受伤,哪怕再不疼痛,可小善行仍尽可能通过右腿支撑身体,在心理上是金鸡独立式,但外在表现仍如同平时站桩一样。不过很快,孙善行就感觉到右腿从大腿到脚后跟的疲劳与酸疼,在心里又狠狠地骂了一声,想着下午再见到那个铲他的同学是不是再打他一顿。
站桩本来就是一种很劳累的过程,虽然爷爷和爸爸都没教过小善行怎么偷懒,但他仍然自己试着调节自己的脚部受力点,通过不断地调节腿、脚下肢肌肉的投入比例,以缓解肌肉长期受力的疲劳。在这个过程中,站桩人能充分感受到下肢肌肉的状态、发力,组合用力,单独发力等,原先孙善行能够跑得比其他同学都快,可以说站桩功夫功不可没。
呼吸已经熟练,按照自己的节奏一下一下地进行小周天、大周天来回调试着。自己却慢慢调整着肌肉发力,一会儿双足跟,一会儿双足掌,然后左脚,右脚地来回倒个,每次支撑六个周天。这个爷爷和爸爸都没有教过,孙善行也不知道对不对。但是当重心转到一支脚上的时候,另一支脚便不受控制一般想着各种踢球的方式,怎么发力,球会怎么飞出去。那天那次射门时足球打在脚上的感觉总是在他脑中回味无穷。孙善行又试想着左脚、右脚地分别去踢那个球,两只脚都感受到了踢球的美妙意境,让他不自尽地沉沦。
呼吸是很快的事情,只要记住一周天呼吸一次,很快就会完成一个周天。每一次呼吸之前先收腹,然后提肛,意念瞬间便从会阴通过后背达到印堂,然后松腹放肛吐气,意念也从印堂达到丹田,分毫不差。仿佛有一道气流便在这小周天里流转,内脏都调动了起来,随意呼吸和腹部的动作调整到最合适的位置,让孙善行感觉到舒适无比。当他运行完三十六个小周天和三十六个大周天后,慢慢收功,细细感悟这次的收获,眼睛睁开时,寒光一闪,好像看东西更加清晰可辨了。
稍作调整,活动了一下腿脚,小善行又站在原处,准备再次站桩。
正在这时,他忽然听到楼梯开传来一阵“噔噔噔”爬楼的声音,他知道这是有同学来学校了,孙善行自觉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总要比同龄的孩子更成熟一些。这时也怕其他同学打搅自己,心里决定以后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再练功,因此缓缓吐出一口长气,慢慢将腿站直了。眼睛也悄悄地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