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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旁熟悉的轻音,陈令秋咧嘴一笑。
“姐。”
先前与那红衣女子交手时,她明明占据上风甚至马上就能取自己性命,却忽然间不管不顾抽身遁走,陈令秋心中便已然猜到是谁赶来了。
能让宗师高手都如此忌惮的人,漠北可找不出第二位。
望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让人格外安心的青衣,陈令秋多日来的紧绷心弦终于一松,旋即便是一股深深的疲惫涌上。
下一瞬,眼前开始模糊不清。
趁着尚有一丝意识尚存,陈令秋斜下一睨,无力的将身形倒向那位倾城白衣。
柳新儿没有让他失望,拖着疲惫受伤的身子依然将陈令秋稳稳抱住。
佳人拥他入怀。
望着柳悍匪眼眸中流露出的关切,陈令秋在彻底晕过去之前,下意识的伸手抓向这名女子的皓腕。
还是一样的软...
...
...
晃晃悠悠。
一片迷蒙中,陈令秋从床榻上猛然惊醒。
坐立起身后,待意识彻底清醒上几分,旋即便抬眼环顾四周。
那道白衣已经消失不见。
入眼的是一处马车车厢内部。
车舆内极为宽敞,案桌蒲团香鼎皆有,脚下铺的都是锦缎编织而成的雪白绒毯,浅白帷幔从车顶垂下,垂缀丝穗如瀑如烟。
车外的风景同样被几帘浅绿绉纱所遮挡,使人瞧不真切。
“醒了?”
循着声音望去,陈北霜正静静盘腿坐在一处案榻旁,手中拿着一本书籍,头也不回。
陈令秋长长舒了口气,没有应声,重新躺了回去。望着雕梁画柱的车顶,在脑中仔细回想着近几日所发生的事。
沉寂了许久,车舆内的沉默方才被打破。
“柳姑娘...”
“走了。”陈北霜语气依旧平淡。
闻言,陈令秋便也没再多问,只是默默支撑起身子,掀起绉纱侧帘,看向车舆外的景色。
天色未晚,日头仍悬挂在天边。
远处的丘阜形色不致,起伏错落于天地间。这片苍茫荒凉的土地,似乎千百年来都不曾有丝毫变化。
难怪柳悍匪当初迷了路。
自幼生长于这片贫瘠土地的陈令秋,自然能够认出他们是在朝幽州方向驶去。但四周只有这一架马车,并无军伍队伍护送。
不过有陈北霜在,这些也不足为俱。
半步武圣的老姐,足以胜过千骑。
远眺群山间,陈令秋声音平静的开口继续问道:
“那二人抓住了?”
“其中一人察觉到我的到来,先一步遁走了,为了救你,便没能顾上。”
“嗯,耍琴那个男的呢?”
陈北霜将手中古籍翻过一页,目光仍遗留在黑白字句中,语气平淡:
“不小心出手重了点,打死了。”
“......”
你一个跻身天下武榜的武道大宗师,不小心出手过重?
可这番话从自己亲姐姐口中说出来,陈令秋还当真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是觉得没能留下活口问出幕后之人,未免有些可惜。
不过陈北霜行事可比他稳重的多,兴许有自己的考虑。略作思量后,陈令秋便也不再纠结此事。
“你的体魄...”愣神之际,陈北霜忽然斜睨了他一眼。
自己受伤昏迷,身为大宗师的老姐自然会查探一番,以免身体留下暗疾。
果不其然,陈令秋低头掀起衣衫后才发觉,之前柳悍匪仓促包扎的伤口,已经被陈北霜重新涂抹药膏,裹上了一层洁净白布。
对于此事,陈令秋已然心无顾虑,当下只是平静道:
“历经生死之后,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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