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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来说可都是吃饭的技艺,当属她们最为精深。
进了青楼若是不通文墨才情,只会傻乎乎扔银子,人家难免会在背地里耻笑几句。
当然,贵为大周天字号二世祖的陈世子自然没人敢说半句不是,真当世子殿下提不动刀?
说起来,这些传统手艺活儿,大多还是那些花魁手把手教会的。如今想想,倒是真如躬身亲历一般,颇有些怀念。
陈令秋无声笑了笑,抛却这些杂念,敛声屏气,打算一鼓作气将手中的篇章写完。
可刚想落笔,身后便传来一道清淡轻音。
“你这是在...”
心念被打断,陈令秋便也断了奋笔疾书的念头。拎着手中枯枝起身,转头轻笑问道:
“伤势如何?”
一袭胜雪长裙的柳新儿,正背负着双手站在不远处。初阳细细点点洒在那倾城小脸蛋儿上,清丽不失柔美,煞是好看。
这下当真是不施粉黛便如朝霞映雪了。
四目相接,柳新儿仔细感受了一下,点点头,语气轻轻:
“恢复挺好的。”
经过一夜休息之后,柳女侠现今不仅气息平稳绵长,就连原本白皙的脸色都像是受到了滋润般白里透红,润了几分。
看来这小金丹不愧为道门第一丹药。
有机会得找天师府多整几炉。
“谢谢。”
这次柳新儿的语气真诚了许多。
“柳姑娘,感谢的话就不必了。”陈令秋轻轻一笑,“本世子之前已经说过,你我如今一损俱损,保住你的性命于我也有益。”
听到此话,柳新儿轻轻颔首,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是余光瞧见了陈令秋身后满地的文字,眸子里不由得生出几分好奇。
“这些是?”
见她歪着脑袋垂眸打量着黄沙之上的文字,陈令秋便转过身笑道:
“见你还未醒,我索性无事,便从脑中翻出了一篇文章来写写。”
初升朝霞洒下的余辉,如缕如丝落在了每一寸文字描成的黄沙之上。砂砾中的字字句句、熠熠生辉。
有了花魁的调教,陈世子的行书的确有几分大家水准。下笔收笔,顺势而为、多有千秋。露峰藏神,内敛却又不缺锐意。
“以意为变、以念为锋,潮起自如、进退为之,涛涛如浪...”
口中喃喃的柳新儿忽然愣了愣,下意识蹙起了眉心,视线直接看向最后落笔的二字:
“听潮”
望见她的反应后,陈令秋拎着木枝随意踱步:“幽王府收录的《听潮》中的一篇,据说也是柳邵元最为得意的一段内容。”
这本书的确为柳邵元当年所著不假,但除了听潮篇中有关刀法的内容之外,其余的记述根本称不上什么秘籍,更多的是这位刀法宗师吹水年轻时的过往。
譬如今日与谁打了一架,没打过人家,下次得他娘的瞅准机会套麻袋。
再如某一日的刀剑相争,被人家折了佩刀,只能安慰自己几句三十年河西。
诸如此类的随笔不胜枚举。
虽未谋面,但陈令秋倒是觉得被天下人誉为满溢刀道一斛珠的柳宗师,是个妙人。
“这本书...”
思索间,身后忽然传来柳新儿略显低落的声音。
陈令秋没有转身,只是低头看着黄沙上的金色文字。沉默良久,方才轻声开口:
“抱朴阁是家姐所建,阁内多数武学典辛来自王府库房,又或是陈北霜当年游历中原江湖时,收录而来的。
“但也有一部分...来路不正。
“若是有机会能够物归原主,再好不过。”
望着身前站定的挺拔身形,被阴影遮住半边脸颊的柳新儿在踌躇了片刻后,轻声说道: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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