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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绕远而已。即便加上养伤也并不会耽误多久功夫。
“况且此地是漠北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担心我寻上些人马作庇护不成。即便你受了伤,可寻常军伍甲士对你而言,有半分威胁吗?
“本世子如今身处姑娘柳裙之下,生死也任由你拿捏,有何可担心?”
这番话说完后,柳新儿默默垂下眸子。虽未明确回答,但看起来似乎是在认真考虑陈令秋的话。
见她眼中似有犹豫,陈令秋缓缓压低身子,犹如恶魔低语般,在她耳旁循循善诱的蛊惑道:
“虽然不知道柳姑娘为何如此着急南下,但若是这样带伤而行,万一在途中被与你交手那人追上,我们只能束手待毙了。
“而柳姑娘若是因此事...那蜀地莲花峰抚养你长大的那位道长,又该如何自处?”
“......”
沉默了一会儿,柳新儿缓缓抬起头,清冷的眸子在昏暗车舆内忽闪。
“你是不是当我傻?”
...
...
...
晦暗不明的天色中,一架马车斜斜停落在天地间。
高空中的小雨仍旧淅淅沥沥下着,细细绵绵如春雨,重新钩织出了一张纤细大网笼罩着整片戈壁。
马车内,原本脸上挂着蛊惑笑容的陈令秋听闻此话后,不由得神情一滞。
“为何这么说?”
清了清嗓子,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称:
“本世子只是为了你我二人当下的处境着想。毕竟我也不希望被那人追上之后,在自家地盘被割了脑袋,怪丢人的。
“相比之下,陪着柳姑娘走上一趟蜀地又如何?”
柳新儿咩有说话,只是瞪着清幽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
场面再次陷入寂静。
寒风顺着帘子吹入车舆内,轻柔中带着几分别样的凉意。
僵持再三,陈令秋还是率先收回目光,干笑两声:
“若是柳姑娘心存顾忌,对于本世子此举有些不信任的话,那你自行决定便是,反正我也只是你的肉票。”
“......”
柳新儿蹙着好看的眉心盯着陈令秋思索良久,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先南下。”
以退为进之举没能糊弄眼前的大聪明,陈令秋也并未在意,置之一笑:
“那便走吧,时间仓促。”
“嗯。”
柳新儿点了点头,拿起搁置在身旁的白色帷帽重新覆在头上,又掀起车帘,牵住有些湿辘的缰绳,准备动身。
看着柳新儿驾车打算去的方向,陈令秋好心开口提醒了一句:
“蜀地在我们东南方位。”
柳新儿默默点头应下。
见状,陈令秋长舒了一口气,返身走向床榻,打算重新寻找脱身的方法。
看来,如今只能寄希望于武道山巅了。南下到达蜀地之前,他或许还能再入一次梦境。
不知道那几位已登绝顶的武学大家,能否拿出新的招式调教他。
这般想着,陈令秋转身朝车舆内走出几步,却发现马车似乎没有动静,依旧停歇在原地。
转头一看,车厢外的柳新儿拽着缰绳,身体略显僵硬地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没有任何动作。
陈令秋停下脚步,面露不解。
“怎么了?”
沉默了几秒,柳新儿默默垂下脑袋,透过帷幔薄纱传来弱弱的声音:
“哪边是...东南?”
“......”
陈令秋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抬手指了指蓟州扶風郡方向。
“那边。”
柳女侠轻轻颔首,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感激: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