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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安娜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录音笔。绿灯开始闪烁一下，是不是快没电了？
“第、第七世。”男人想了想说，“这一世，我是个摄影师，以拍景为主，偶尔也帮科普杂志拍些动植物。前年，为了给以蛇为主题的六月刊弄点照片，我和团队进了山。”
“什么山？”听到关键词，皮安娜立刻问。
“上秦山。”男人回答，“第二天，我和团队走散了。虽然心慌，但我很敬业，依然在找蛇的踪迹，想着说不定能拍出震惊业界的照片。怀着这样的心情，鬼使神差地，我走进一个山洞。走着走着，里面越来越昏暗。我给自己打气——越是这样的地方，越能发现蛇。可是没等我找到蛇，却听见有人在后面叫我的名字，声音很像我女朋友。我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然后回头看。什么也没有。我有些后怕，保持着身体向前探、头朝左后肩转着的姿态，往前走不是，往后退也不是。我更怕把头转回与身体同一个朝向。那个声音又响起来——往前走呀，再往前一点，你就能看到我了。别说那声音唤我，就算我自己真心想走，也走不了。身体已经害怕到极限，它宁可保持这姿势一天，也不会动。我让自己深呼吸，心跳才慢慢稳定下来。我想起出发前，同事塞给我的红纸包。那时，他忧心忡忡地看着我说——小马，我看你双颞暗沉，近日本不应该出门，但既然进了山，希望这些红符能庇佑你。他那疑神疑鬼的样子，还真叫我有些后悔进山。不过后来我知道，他跟每个人都是这样说的，就怕有人不带红纸包，真出事儿。”
皮安娜点点头：“你说的应该是朱雀红符——是我们特刑科售予普通民众的一种护身符，内有少量桃木灰，可扬于妖怪或自身——扬于妖怪，可灼其肤；扬于自身，妖怪则不敢靠近。红纸上则有少量朱砂绘制的朱雀定身符，贴于妖怪身上，可以让它半小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