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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墨镜刚被他打掉了。他的名字叫马杰。
“又是你们？怎么回事？”皮安娜眯着眼睛看我。
我尴尬地笑笑：“嗨！又见面啦。都怪他。”我指了指马杰。
男人惊恐地看着皮安娜：“你们、你们不会和蛇妖是一伙的吧？”
皮安娜指了指墙上的徽章，又指了指男人的眼睛：“没瞎就给我看清楚点！”
“哦、哦，那你们抓蛇妖去啊！抓***什么？”男人一惊一乍地说，脸上的表情惊恐地扭曲着。
“事情没搞清楚之前，贸然行动会造成恐慌。人会恐慌，蛇妖也会恐慌，一旦双方都陷入恐慌，局面就会变得不可控制。这一切，你能负责？”皮安娜随意地指了下男人，涂着鲜红色甲油的手让我十分有距离感。我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男人皱皱眉，不再直视皮安娜。
“所以，我问话，你回答，要是撒谎——”她手指捏在一起，红色指甲们凑到一起后，更加鲜亮，更加不可靠近了。
“那你问，我视情况回答。”男人说，仍然用十他警惕的眼神看着皮安娜。
“你和蛇妖怎么认识的？”皮安娜不给男人喘息的时间，直接问道。
“你问的哪一世？”
“嗯？那就从第一世说起吧。”皮安娜惊异了一瞬，但很快冷静下来。
“第一世，我是个学徒，跟着我们村唯一一位郎中学习医术。一日，师父吩咐我去山上抓条蛇，取蛇胆。于是我就去了，抓了条棕黑色、半尺长的大蛇。师父狠狠地夸了我一顿。我看着师父取完蛇胆，那蛇却还睁着眼睛看我们，红信子一吐一收，丝毫不见虚弱。师父很诧异，跟我说不如养着。养过七日，蛇还活着。正巧一个百姓来看病，药中缺一味蛇胆，我鬼始神差地剖开蛇的肚子，发现蛇胆又长回来了。惊异间我取了蛇胆，交给师父。师父听了此事，忙称蛇有灵性，让我将此蛇放了。可我没有。我偷偷养着蛇，当师父需要蛇胆入药时，我不用辛辛苦苦去爬山，去一趟柴房就行。此后两三年皆是如此。直到一次雨后上山，我失足跌落，一命呜呼。”述说时，男人眼神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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