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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皮安娜身子一侧,陈易加就不见了。
我好奇地走到皮安娜身边,看见陈易加掉在深的沟里。
他&ash;&ash;死了吗?我问。
皮安娜摇摇头:我不知道。得下去看看。我从她复杂的表情中看出来,陈易加的死是一件意料之外的麻烦的事。
皮安娜沿着陡峭的坡壁半滑半走下去,到陈易加身边,摸了摸他的脖颈和四肢。
麻烦。她叹气道。
怎么了?我飘了下去。
脉搏呼吸倒是有的,但&ash;&ash;皮安娜指了指垫在陈易加脖颈处的大石头,估计伤到脊椎了。我先叫救护车。
她站起身,去打电话。
我看着陈易加。就是他么。杀了十几个女孩。为的什么?一首歌吗?那么曲小云呢?是不是已命丧他手?
镇魂符。我想起来,在阿婆那里,他买了十个镇魂符,可在那之前,他只买镇魂符,十来个生魂。有什么不对劲。
我忽然感觉有一双眼睛正盯着我。
我立刻抬头。
曲小云站在陈易加跌落的地方,看着下面的我,和皮安娜。
曲小云!我脱口而出。
她转身走掉。
喂!皮安娜的呼唤被我丢在身后。
我在黑暗的树林里飞快地穿梭。与追陈易加时不同,曲小云像一个飘动的灯笼般,总是在提示我方向。她想要告诉我什么。
曲小云停下来的时候,我看了看脚边。那儿有一圈石头。
我在这里。她说。
好的。我会告诉皮安娜,她是特刑科的,她会帮助你。我说。
帮助?我不需要帮助。曲小云看着我,直到她的瞳孔放大,占据整个眼球。
你&ash;&ash;是被陈易加杀死的吗?我问。
你问这个干嘛?跟你有关系吗?她纯黑的眼球变回原状,眼白处布满血丝,眼眶边界如同被红色眼线浓浓勾勒过一样。
如果你是被他杀的,为什么还要把歌曲送给他?我又问,那些旋律是你作的,对吧?
曲小云看着我微笑。
一边微笑时,一边有流动的红色从她的眼角涌出,像决了堤的河水。
对他来说,不过是我写了他写不出来的歌,我赚了他这辈子都赚不到的钱,而他又不肯正视这一切,恼羞成怒。曲小云微笑着说,任由红色染及白色的长裙,可是对我而言,创造这些旋律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得多。我不介意自己死了,更不介意杀我的是他。我在意的是,死了之后才知道,世界可以如此无趣。如果非要恨他,也是因为这一点。
我十分认同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