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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干脆直言：“只是想来问问，关于新兵赐福的事情。”
莱兹不着痕迹弹了弹烟灰，随意问道：“新兵赐福是教会和军部的事，你跑来术士协会问什么？”
“今年的新赐因为三皇子的原因，全部事宜对外保密，教会那边更是缄口不言。”
眼镜术士将帝都的一些消息如实相告：“只知道新赐仪式暂定下月，于戈坦市举行。”
“所以想从同为术士协会的本地人这儿，打探些消息...你想知道什么？”莱兹决定先套点话。
眼镜术士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有消息称，荆棘教会的教子十日前离开了普渡教堂，看上去新赐仪式的主持者可能就是他...所以，我想知道他是否已经抵达了戈坦市？”
“教子？”
莱兹直起身子，手中的烟屁股与酒壶消失不见。
想到那位曾经的有趣学生，他表情玩味：“怎么？你们是打算暗杀未来的教皇大人？还是提前讨好套近乎？”
“咳咳...”
眼镜术士差点一口气憋晕过去：“这可不兴开玩笑...其实这是上面的意思，我们需要比三皇子、军部更早的接触到教子，而整个戈坦市的术士中，见过教子的只有你一个，毕竟你曾经是他的术式老师之一。”
莱兹手指轻敲桌面，看着对方慌乱、一惊一乍伪装下的那双冷静眸子，他缓缓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也才从前线回来，。”
“那...好吧。”
眼镜术士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他回头：“莱兹，你知道的，总会的会长大人失踪二十年，我们...需要和教会的友谊，必要时甚至是献上信仰。”
“那是你们的信仰。”
莱兹变出一根新的香烟，点燃并吞吐着。
...
烟雾渐歇，狭小的忏悔室内寂静一片。
“吾主...”
伦纳德神父的舌头已经有些打颤了，这是他晋升二阶术士以后，很久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往日里带给他无限温暖与回护的伊西斯大人，此刻如同卡住的唱片机般，始终播放不出他想听到的神曲。
“你的主，好像...出了些状况？”
李维摸出怀表看了看，估摸着家具师父的上门时间，建议道：“神父大人，有什么能帮你的吗？我赶时间。”
“你会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伦纳德神父咬牙切齿后，对着地面哐哐继续磕着响头，直到血腥味弥漫在忏悔室内。
那道狭小的空间裂缝在其信徒的无上纯真信仰中，再难压抑住自身，剧烈抖动起来。
“来了！来了！吾主就...”
伦纳德以为自己的虔诚得到回报，激动大嚷，但下一刻却尽数化成难以置信的悲鸣，连敬语都忘了
“吾主你要去哪？！”
那道裂缝，竟然当着两人的面，缓缓合上。
“呃...”
李维眼见鱼儿要脱钩，也收起玩闹的心思，心中祭语默念，一道恐怖的威压降临。
梅开二度的伦纳德以为又有了转机，然后便见那裂缝居然如同被无形巨口啃了一嘴般，临近的一整片空间塌陷，连带着那道裂缝消失无踪。
在他看不见的身前，一条丑陋长舌伸出，贪婪地卷起那道裂缝，将整片空间打包带走。
“咯...”
伦纳德神父的气管冒着异响，双腿颤颤巍巍地向后退去。
“对...对了，还有主教大人，他一定能净化你！”
他哆哆嗦嗦撞开了忏悔室大门，向着大厅后的连廊跑去。
“主教？还有同伙吗？”
李维捏着下巴，跟上失魂落魄的伦纳德，沿着七拐八绕的长廊，走到了一扇纹饰精致的房门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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