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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里,吴墨凡一个人跪在里面,兰姨就站在门口,心疼的看着吴墨凡,吴墨凡其实一直是小兰在照顾长大的,吴老爷一般是很少批评吴墨凡的,而小兰对于吴墨凡有些时候就是在替代母亲的角色,吴墨凡是吴府的大小姐,小兰本就是一个普通的丫鬟,主人让干啥就干啥,尊卑有别,整个吴府也就只有吴墨凡尊称小兰为“兰姨”,吴老爷也没有订正,就一直由着吴墨凡这样叫着。
吴墨凡跪在祠堂里小声的哭泣着,吴老爷在吴墨凡母亲死去的几年后就娶了一个李氏的女子,虽是明媒正娶但却不门当户对,但李氏却很争气刚结婚没多久就怀孕了,并且给吴老爷生下一个儿子起名叫吴墨睿。李氏是小家碧玉人也很聪明在吴府很少惹是非,吴墨睿也生的可爱,母子两在吴府很受人喜欢。吴府的人就渐渐的淡忘了吴墨凡的母亲以及小小的吴墨凡,吴墨凡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长大了。每当吴墨凡受到委屈的时候就会想起自己的母亲,一想起自己的母亲内心里就会对自己父亲娶了李氏这件事耿耿于怀,她觉得嫁人任然会不幸福,为何非得嫁人。所以每每有人来提亲,吴墨凡就会装疯卖傻,而且吴墨凡拒绝裹小脚,现在讲究的就是要娶小脚的女人,李氏就是标准的三寸金莲,她也劝过几次吴墨凡裹小脚,而李氏越是劝吴墨凡,吴墨凡就越是要反着来,吴老爷也没法管,时间长了提亲的人自然就少了。此时的吴墨凡想的多了,越想约悲伤。兰姨看着吴墨凡哭的伤心就上前安慰吴墨凡。
“墨凡,老爷很喜欢你的,你就不要难过了,一会给老爷承认个错误就好了。”兰姨认为吴墨凡是因为老爷说了她才委屈的哭了。
“兰姨,我真的很想离开这个家,但我更不想嫁人。”吴墨凡哭着趴在兰姨的怀中。
“好了,兰姨知道你不想嫁人,兰姨会一直陪着你。”兰姨摸着吴墨凡的头说道。
“兰姨,你真好,你想不想离开这个家,想不想嫁人?”吴墨凡抬头看着兰姨,兰姨被这一问问的呆滞了一会,也只是片刻就恢复了正常。
“我就是一个下人怎么嫁人,一切都听老爷的,这些都我不该想的。”兰姨说完后摸着吴墨凡的头继续说道“墨凡,我会陪着你的,你那么漂亮,会找到爱你的人的,到时候你离开了这个家后,我就跟着你离开,就跟当年我和夫人一样。”
“娘吗?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吴墨凡一听到兰姨提起了她娘,马上追问道,在吴墨凡她娘的形象全靠听别人的讲述。
“夫人是个非常善良,温柔的人,知书达礼,待人和善,身边的人都非常的敬仰夫人。那时候我家乡里有叛军在打仗,父母都死光了,我就跟着村里人逃难流落在戏班门口乞讨,夫人就收留了我,那天遇见夫人就是我的大运,要不谁知道我会不会被拐卖到其他地方。那时候的夫人刚好准备嫁给老爷,身边缺一个伺候的小丫鬟,夫人就指定了要我,才把我留在了身边,救下了那个可怜的我。夫人的身体比较虚弱,也没有其他大小姐的脾气,能自己干的就很少指使下人去干。可惜了,天不怜惜好人。”兰姨也是有感而发,觉得吴墨凡也已经长大了,快要嫁人了,就把说的多了些。
往常的吴墨凡总是表现的很坚强,很少在人前坦露,也很少提起她娘,但却总是会在梦里哭醒。母亲毕竟是一个人精神支柱,吴墨凡从小就没有见过亲娘,所有关于娘的一切都是听说的,而这些关于娘的描述也足够温暖吴墨凡很久。
庭院中微风在吹着树叶,沙沙的发出声音,阳光在院子中折散分层,树影抖动显得格外的有层次。
“兰姨,谢谢你。”吴墨凡低声的说道。
兰姨也是一阵恍惚,她没想到小姐会突然说出“谢谢”,是感谢自己讲述了夫人的事情,还是感谢自己照顾了她,自己就是个下人,她觉得这些都是她该做的,而这句谢谢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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