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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顺英和阿军在机场等着陈家栋的飞机降落。
接到陈家栋,他们一起开车来到他们在南昌临时租的民宿。吃过晚饭,阿军去睡觉了,陈家栋和赵顺英在客厅里说话。
“你身体怎么样了?”赵顺英问。
“还好。”陈家栋的头和颈椎,在车祸中都受了重伤,左侧肋骨也断了两根,现在肋骨恢复得还好,就是时不时是还会头痛和颈椎僵硬,理疗师让他坚持锻炼颈椎,完全恢复需要时间。
“昨天搬家怎么样?”陈家栋问。
“挺顺利的,昨天我们走的时候,钟锐来了,他说胡东已经被宣判了。”
陈家栋没有说话,他想到了蔡琴。
停顿了一会儿,赵顺英又说,“快给我讲讲你到波士顿的情况。”
陈家栋本来是没有想过,他会这么早去波士顿看望女儿的,他知道他早晚会决定去,但是,赵顺英一直在劝他,说这么多年了,应该去看看女儿了。
陈家栋在医院的时候,赵顺英每天都去探望他,他因为伤势严重不能动,只能躺在床上和赵顺英谈话,他们互相谈论自己的过去和他们共同的将来。
终于,陈家栋告诉了赵顺英他的一切,他小的时候,他的父母,他离开虞山镇之后的感觉,和遇见肖静怡之后他的内心活动,他一件事情都没有漏掉,他把自己的内心,一五一十地全部暴露给了赵顺英,展露了他是怎么样最终变成了偏执狂。
陈家栋甚至承认了,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天他刺伤了那个人之后,他回到家到底想做什么。“我或许可能是想杀了她,也杀了乐乐,然后再杀了我自己。”陈家栋喃喃地说着,心里相信,赵顺英一定能够理解当时发生了什么。
“可你当时并没有伤害他们,你是不会伤害他们的。”赵顺英说。
最后,当陈家栋告诉了赵顺英一切之后,赵顺英建议,陈家栋应该去波士顿看看他们,看看乐乐。
陈家栋也知道,这是他和赵顺英开始新生活之前,应该做的最后一件事,尽管说他有些犹豫,但是他知道,他应该面对,赵顺英是对的,只有勇敢地直面过去,才能坚定地走向未来。
陈家栋站起身,按摩着僵硬的脖子,活动了一下身子,走到窗户旁边,看着窗外满城灯火。
“你在电话里说,你见到肖静怡了?”赵顺英突然又说。
电话里,赵顺英制止了陈家栋,说要等他回来见面再谈这件事,因为赵顺英想知道,陈家栋谈论这件事情时候的表情。
“是的,她听到我在波士顿并没有感觉特别吃惊,”陈家栋回答说,“我想,她应该是已经知道我被释放了。她问我之前是不是打过电话给她。”
“是吗?你打过吗?”
“打过一次。”陈家栋回答,“在悦来酒吧打的。但是我没有说话,她挂断了。她说,她感觉到那是我打的,当时,我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你们见面之后怎么样了?”赵顺英又问。
陈家栋注意到了赵顺英语气中的一丝不确定,他知道这是正常的,因为,他见的那个女人曾经是他最爱的、爱到生命里的女人,尽管他那时候有些疯狂。
“见到了她,就像是见到了一个老朋友,就是那种我之前认识,好久没有见面了的老朋友,我觉得她一开始有些紧张,过了一会儿就放松了下来,我也是,刚开始很紧张。我想,她可能会恨我,但是她没有。她说她一直都没有恨过我,她只是害怕我、担心我。”
陈家栋继续说着,他告诉了赵顺英,他们在酒店的咖啡厅里见面的情况,但是,他没有告诉赵顺英,当他看到肖静怡坐在他的对面,他心里突然升起的一股感情,他知道,那并不是什么邪恶的想法,那只是一种他曾经爱过这个人的感觉,同时加上了他的后悔。
肖静怡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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