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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医生又仔细检查了白雪那只受伤的翅膀,“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继续训练她,但是,千万不要过度,我一周之后再过来看看。”突然,树丛后面有什么东西吸引了汤作全的注意力,他向那个方向看去,然后对陈家栋说,“你还有一个小观众啊。”
陈家栋不明白汤作全在说什么,也向着汤作全视线的方向看去,在树丛后面,他看到了阿军,阿军并没有隐藏,他正在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看,苍白的面孔从他那棉衣帽子的下面露了出来。
“哦,是我邻居的孩子。”陈家栋说。
汤作全举起一只手打招呼说,“你好,阿军。”阿军没有回答。汤作全问陈家栋,“他经常来你这里吗?”
“没有吧,我不知道,我之前没有见过他。”
他们等了一会儿,想看看阿军会不会过来,但是阿军没有,陈家栋又叫了阿军一声,告诉他,如果他想过来看看白雪就过来吧,没事的。阿军仍然站在那里没有动,陈家栋压低声音对汤作全说,“这个孩子好奇怪,他从来都不说一句话。”
汤作全抬了抬眼眉,也小声说,“你已经见过他们了?他母亲是个挺好的人,坚强能干,还善良。”
陈家栋想起了和赵顺英仅有的几次见面,没有任何感情地回答说,“见过两、三次吧。”
汤作全接着说,“阿军不说话的原因是因为他不会说话,或者确切地说,是他受了刺激,突然不会说话了。”看着陈家栋略显惊讶地盯着他,汤作全又说,“他的父亲,也就是赵顺英的丈夫,名叫罗志强,不到两年前吧,算算也快两年了,他带着阿军去山里打猎的时候,出意外去世了,罗志强应该和你年龄大小差不多吧,你还记得他吗?”
陈家栋摇摇头。
“阿军从此之后就不再说话了。我听说医生说,他是受了刺激,这孩子可怜啊,太孤独了。”汤作全听起来有些伤感。
他们两个又回头去看阿军,看到阿***身走了,他一定知道陈家栋和汤作全在谈论自己。汤作全看了看手表,“我想他应该是该去上学了,我也得走了,记住啊,继续训练白雪,但是别太过头了。”
陈家栋送汤作全到车旁边,就在汤作全进入车里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问陈家栋说,“我忘记问你了,你自己怎么样啊,一切都还好吗?”
“还行吧,跟我所能想象到的最好的情况差不多。”
汤作全点点头,知道陈家栋指的是什么,他说:“不要因为几个人的不友好,就觉得大家都是那样的,相信我,还是好人多。”
陈家栋看着汤作全离去,挥手告别,寂静又回到了这个小院。
在山里那个最大的湖泊的上游,胡东用望远镜远远地看着山下面那些小东西,他们看起来,像是孩子们的玩具,玩具小人、玩具树和玩具房子,房子和房子烟囱里冒出的白烟看起来像是一幅幅画,但是,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乐高积木。
那辆深绿色的吉普车倒退着出了小院,上了路,向着镇子里开去。胡东认出了那是汤作全,汤作全是虞山镇唯一一个开深绿色吉普车的人。现在,胡东看着那个院子里只剩下陈家栋,陈家栋蹲在他和汤作全之前站的地方,那只白鹤就在他的面前。
“他妈的,没想到竟然是他。”胡东放下望远镜,口里嘟囔着骂了一句,今天如果没有汤作全,他可能还看不到白鹤,不会想到是陈家栋把他的白鹤抢走了。胡东已经在山里寻找了多日,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天终于被他找到。
胡东点燃一支烟,猛吸了一口,然后咳嗽着,转过身去,朝雪地里吐了一口痰。关于陈家栋的过去,胡东听别人说过好几个版本,其中一个说,陈家栋用刀捅死了那个和他妻子有***的男的,然后又试图杀了他的妻子和女儿,最终,警察向他开枪才制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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