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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身后的太监还要再喝,抬手止住了。
“既是齐郡马的女儿,不跪也无妨。”
齐熵没想到这皇帝还挺大度,她本来还想着会不会跟那戏文里唱的一样,天子易怒伏尸百万。
唇角笑了笑,直接目视皇上,坦坦荡荡,没有胆怯卑微。
半点不像没见过世面的乡野丫头。
此时朝会还没结束,大臣们站了一个早上已经很累了,方才被齐熵那大胆无礼的样子吓得都快冒冷汗。
这会见皇上似乎没有很生气的样子,才悄悄松了口气。
齐熵鼻子动了动,满屋子的汗味,这皇帝也真是能忍得住。
“朕听闻,你在家中行三,那朕便叫你齐三了。”
“齐三,你且来说说,前日在相府中,你为何要当众误导付家二小姐,以至于她认为你所推论出来的犯人乃周学士?”
齐熵闻言就忍不住乐了,这付家二小姐自以为是,现在倒成了她的错了。
“皇上,民女可没有当众误导付家二小姐的意思。付家的少爷丢了私章,这东西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倒也算不得多重要,不然也不会落到付家的二小姐身上。”
“所以,拿走私章的人,不可能是真的跟付少爷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人。民女多问那两句,就是觉得一个穷学士,没人脉没银钱,居然没有去讨好身为相府的孙少爷,而且还敢跟付少爷叫板,有点好奇罢了。”
“再者,民女当日可是跟付家二小姐说得很清楚,把那三日之内去过外书房的名单都写下来交给我。”
“晚上回去我就受到那名单了,那上头可没有周学士的名字。”
“付家二小姐派人去找周学士要东西,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能说明这位付家二小姐蠢罢了。
皇上听完看了一眼付相爷,之后继续问道:“那你可有查出来这印章到底是被谁拿走了?”
齐熵闻言有些夸张的叹了口气。
“回皇上,那印章,多半还在相府的书房。”
“你的意思是,印章被人还回去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印章应该从头到尾就没有丢失过。”齐熵微笑着道。
“一派胡言!你的意思难道是我堂堂探花郎出身的孙儿在说谎吗?”付相爷在旁边怒道。
齐熵慢悠悠转向那位花白胡子老爷爷的方向,笑了笑,整个人即便是在大殿上,也没有慌乱惊恐,那淡定从容的模样,比起那些常年进宫的官员来说,还要闲适自如。
“付相爷,我可没这么说,您年纪一大把了,性子还是不要太着急了。”
齐熵这话说得让付相爷一口气堵在胸口,简直快气死了。
偏偏这是在大殿上,他不能失仪,只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