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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身上,手指划过眼前叠得极高的奏折,轻声道:“阿湛,你令朕....十分失望。”
封湛闻言,毫不犹豫的双膝落地,诚恳道:“是微臣有负陛下,甘愿受罚!”
“是吗?”圣上的目光一沉,紧接着开始重新审视眼前人,“那你便同朕说句实话,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那两个孩子的存在?”
封湛:“微臣不敢欺瞒陛下,当真是在雁儿刚出墓园之时,才发现阿凌与阿樱的存在。”
快一年了。
圣上的眼神一暗,“阿樱...
.阿凌...?”
“是。”封湛如实道:“微臣确实囚禁了雁儿七年,不瞒陛下,臣的初心是....将她耗死在偏僻的墓园之中....”
“未曾想,她活了下来,但也自此,不再信臣。”
“如今细想,若没有皇后,臣早已失去她们三人。”
话已至此,封湛作揖行了个大礼,狠狠的磕了个响头:“这一年来,每每思及过往,皆是悔不当初!”
“微臣今日所言,句句属实!”
圣上一脸冷淡的听完他的所有话,期间也曾有过半分的动容。
他是不在乎祁雁知的生死,毕竟于他而言,就算祁雁知当时没有求嫁,他也会将祁雁知与封湛凑到一起。
只不过祁雁知先他一步求到了皇后面前,省去了他很多的麻烦。
“纵使你们有千万般的身不由己,也是犯了欺君之罪。”
封湛一愣,眼神霎时间沉了下来,薄唇轻启:“微臣知道。”
“所以今日,特地想再恬不知耻的求陛下一件事。”
圣上不由得讶异了几秒。
过往十几年,封湛从未求过他什么。
“说说看。”
封湛闻言,当即从怀中掏出“号斥”虎符,双手奉上,“陛下仁慈!”
圣上看到他手中的东西,顿时坐不住了。
双眸亮了亮,撑着桌案才勉强没有失态。
“如今南朝内外遭患,微臣得您怜惜,悉心教养,更是得封‘战神"之名。”
“居其位,安其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封湛的话语顿了顿,缓缓抬头,嘴边露出一抹苦笑:“微臣,至死都不敢忘。”
往日里略显凌厉的眼神在此刻尽数化为虚有。
眉眼平和,稍显动容。
“陛下,幼时若没有您,微臣活不下去。”
圣上霎时间好似透过那双黑眸,看到了一个幼小且眼神坚定倔犟的重影。
猛然间觉得心惊,连忙躲开他的视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圣上看眼前人的眼神就变了。
依稀记得是从封湛第一次打了胜战回来,他
大开城门,亲自上前迎接,却听到满城百姓高呼其名。
又好似是,西山军在他的领导下战无不胜,连守二十三城,立下赫赫战功。
本还是在他膝下承欢的稚嫩孩童陡然间变成了一位手握重兵的战神将军,身后还有封老夫人为他精心谋划的势力.....
圣上开始提防这个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战神将军。
他教他爱民之道。
他引他护佑百姓。
他又疑他忠诚与否。
最后,他甚至惧他拥兵自重。
......
往日种种,如今回味,不由得惹人唏嘘。
圣上不知为何,竟看着他,看红了眼。
封湛蓦然间朝他一笑,似乎梦回五六岁那年,御花园内亲昵无间的嬉笑。
“陛下,号斥虎符,原本就是臣为了替您在每个城池内都安一支训练有素,可攻可守的军队所立。”
“可如今....”封湛的声音中带着惋惜,似乎在强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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