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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史记似乎有些慌,连忙解释道:“我从未记恨你!”
“你当年那般小,不应该为你母妃闯下的祸事赎罪!”
祁雁知:“那先生刚才为何又要说我母妃是凶手,所以封湛对我造成的所有伤害就能得到谅解?”
“先生此言,不就是拿我赔罪吗?”
史记看着祁雁知通红的眼眶,紧抿的红唇,还有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恨的表情,竟觉得心脏微疼。
他不由得垂首,躲避祁雁知的视线,低声道:“我从未觉得你有错。”
“方才情
急之下的胡言乱语,开罪了战神夫人,还望夫人恕罪。”
祁雁知冷笑一声,“恕罪?”
“先生不也是像众人所认为的那般,觉得我就该替我母妃偿还所有罪过吗?”
“先生敢说,我出墓园这一年以来,你不是跟所有人认为的一样,觉得我行事狠毒还极为偏激吗?”
祁雁知的眼神淡淡的扫过面前的三张脸,红唇微启,凉薄道:“我若不如此做,我不就又要任人宰割了吗?”
“像七年前一样,就因为你们一个个思想中所固有的同罪论,硬生生的给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定下死罪。”
“如此还要指责我七年后归来行事狠戾偏激,殊不知这一切,都是你们逼的。”
“我当真是不知道,你们一个个有什么资格来训我什么。”
“难道真是觉得,我欠你们所有人吗?”
“这一年,我救皇妃,救公主,救西山将士!一桩桩一件件!只因我对欺辱我之人实施报复,你们就忘个精光,甚至于开始对我指指点点....”
祁雁知的话语一顿,狠狠的吸了口气,通红的眼眸扫向所有人,咽了咽口水,“那你们,数年前口口声声大义凛然的为封老夫人申冤之时可曾想过,我也无辜至极!”
话落,她的眼角也跟着落泪。
祁雁知没有哭出声,没有在最委屈的时候继续说下去。
她自认为,没有必要向这些人服软。眼泪不过是情绪到达了顶峰,无奈之下所落。
祁雁知抿了抿红唇,眼神愈发冷淡。
屋内三人都是此刻心里极为喜爱她之人,见她如此,没一个人好受。
一个,接受不了她如今变得狠毒。
一个,不惜扣以同罪论,想让她去理解一个曾经对她施暴之人。
另一个,口口声声说着想要跟她重新开始,却一次次的放过想要了她命的人。
祁雁知觉得他们可悲又可笑。
在这种时代,拥有这般恶心人的三观,怪不得一个个都活得如此风光。
祁雁知开始怀念现代了。
她不想活得那么憋屈,不想一次次的受制
于人,不想每日都带着仇恨与怨活着。
现在细想,给予她所有温暖之人,竟是平日里围绕在她身边的所谓“下人”。
芝窑毫无心机,一心担心她的温饱与情绪,甚至于支持她的所有行事手段。
阿紫虽是做过于她不利的事,却每次都会在她最无助,最受人欺辱之时,义无反顾的站出来护着她。
郑迫是第一个信任她的人,从始至终都未曾怀疑过她的医术,还因她救了郑令,表面吊儿郎当,实际对自己掏心掏肺,死心塌地。
齐鹰更不用说了,她初入水牢,一个陌生人,便肯毫不犹豫的替自己挡下利刃。
就因为有他们在,祁雁知才能不让自己每天都生活在怨恨之中。
细想下,所谓跟她有某种亲密关系的人,竟连她身边的下人都不如。
祁雁知觉得很是嘲讽,眼泪也不由自主的狂落。
封湛心尖顿疼,大手不受控制的上前,拇指触到一片温暖柔润,眼神也渐渐变得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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