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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厉辰越。”
“是。”他没有否认，回答得很干脆：
“但那又怎样？你现在这么激动，是因为你自己没有认出我来？还是因为，是我给你做了检查？”
他如此认真询问。
尤其，厉辰越完全不避开她的眼神，
太过严肃，太过诚挚，让尹卓雅一时间无从回答。
但她愤愤然的眸子瞪着厉辰越，仿佛执意要让厉辰越感到羞愧，感到内疚。
厉辰越则再次伸手，抚触着尹卓雅的额头，她此时额头有点儿烫。
“尹卓雅，如果是因为后者，你大可不必感到有任何不适，也不要对男医生有成见。”
“医生不分性别，在所有医生眼里，那些都只是器官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他话语平静。
平静得好像连空气流淌的声音，也能细听出来。
厉辰越继续说着：“如果是因为前者，你第一次没有认出我来，第二次，依然，还是没有认出我来……”
说到这，他故意顿住了。
他的视线越发柔和的瞄向尹卓雅，“没关系，我已经原谅你了，你肯定不是故意装作不认识的。”
“……”
尹卓雅彻底哑口无言了。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他倒是够自大，够骄傲的啊。
随即，厉辰越不管尹卓雅此时在想些什么，越发靠近尹卓雅，双臂将她牢牢地圈紧在怀里。
“你在害羞什么？”
厉辰越唇角微微扬起一丝笑，语声格外温柔。
她知道了也好。
他就可以好好地跟她
沟通动手术的事。
可这会尹卓雅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大力挣扎着他：
“厉辰越，你给我放手！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你……你这个流氓！”
“你竟然……”把她给看光了！
尹卓雅气得面色酡红。
厉辰越却似乎在此时心情极好，反手将她搂得严严实实。
他彻底看穿了尹卓雅的心思，继续补了一刀：“昨晚你身上的病号服，也是我换的。”
虽然当时有女护士可以帮忙给她换衣服，但厉辰越就是自私且霸道的不肯让任何人碰触尹卓雅一下，更不许别人看她。
哪怕是女人，也不行。
厉辰越当时也是彻底惊讶于他自己潜藏在体内的占有欲。
尹卓雅听闻，一时间已经哭笑不得了。
尤其，她抬眸的瞬间，正好对上厉辰越甜腻的笑容。
这家伙……竟然是一脸的享受！
他找死！
“厉辰越，你这个厚颜无耻的混蛋，我要挖掉你的眼珠子……”
尹卓雅当真觉得浑身上下毛骨悚然的。
可厉辰越被推开的胳膊，又重新牢牢抱紧她，低低的在尹卓雅耳畔呢喃：
“你是我老婆，不给我看，难道给别人看？”
如果别人敢看，他一定会戳瞎别人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