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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那恶婆子,走到一旁的石桌上坐下,红秀立刻跟上前去伺候着。
独孤倾儿单手搭于桌上,冷冷地瞧着两人。
那恶婆子本意是想替自家夫人拉拢拉拢两位贵人,一来提提自家夫人在外头的名气,二来她也可以在夫人面前长长脸面。往后大福大贵,不在话下。
谁知一时得意忘了形,说话无了状,不得没有拉拢着人,反倒是将人给得罪了。
恶婆子吓得冷汗淋淋地下,脸色吓得煞白如纸,忙不迭地转过头磕头求饶。
且不说她磕得累不累,独孤倾儿看得就累。
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打住打住,磕得本郡主头晕眼花的。三小姐看起来比本郡主大不了两岁,跪着做甚?红秀,去,将三小姐请到一旁坐下。”她抬手揉了揉眉角,摆手让红秀上前将那三小姐扶了起来。
那李三小姐自独孤倾儿进来就一直紧闭双口,低垂着眉目,跪在一旁放低了呼吸隐于一处。
此时乍听独孤倾儿点了自己的名,李三小姐满脸惊诧地抬起头,飞速地扫了独孤倾儿一眼,似又觉得自己的举动太过无礼,复又飞速地低了下来,只是心里惴惴,惊疑不定。
对方是郡主,又潜了身边丫头来,这等脸面也让李三小姐不敢推辞,连忙谢了恩,战战兢兢地走到一旁虚虚坐下。
独孤倾儿见她这般,知道她是害怕,便道:“你且坐着,本郡主倒是想听听这婆子怎么说。”
“那婆子,你且告诉本郡主,她是何人,你又是何人?”独孤倾儿指了指依旧跪在地上的恶婆子,问道。
那婆子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弄不明白独孤倾儿此般又是为何。
此时闻得独孤倾儿询问,连忙自报家门:“老奴姓张乃是李夫人的贴身嬷嬷,这位…这位是我家的三小姐,府中姨娘所出,名唤月蝉。”
“月蝉?”独孤倾儿将这个名字在嘴里含混着打了几个转,暗暗将这个名字记下。
她复又抬起头,意味深长地对张嬷嬷道:“三小姐虽是庶出,却也是正儿八经的小姐主子,你一个下人嬷嬷,哪儿来的胆量竟敢青天白日的指着你家主子的鼻子骂?”
李三小姐闻得此言,心下暗暗一滞,抬头又看了独孤倾儿一眼。
张嬷嬷人虽笨了些,但脑子却还有用。
一听这口风,心知要糟。
她正欲掩饰两句,一抬头对上独孤倾儿凌利的眉眼,顿时什么想法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