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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聚的血团同样在夏启的身边绽开，射出那三支箭已经用尽了夏启最后的气力，他没有余力在躲开这次攻击了，被正中胸口的夏启狂喷了一口鲜血，随即便向后倒下了。
虽然拼着以伤换伤才给了张献忠这一致命的打击，但是夏启已经可以坦然的接受这个结果了，无论之后发生了什么，他的任务已经到此圆满结束了。
“义父，义父，您怎么样了？”
李定国带着哭腔来到了张献忠的身边，和诸位兄弟一样，守候在弥留之际的张献忠身边，他伤得太严重了，夏启的两支箭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之后他再也无力起身了。
命运直到最后都没有眷顾他，这时候他想到了两个字——气数。
张献忠对着四位义子缓缓开口说道：“三百年的大明是中华正统，他没有灭亡是天意，我死了以后，你们要归顺大明，不要做不义之事。”
“义父，您说什么呢？您一定会逢凶化吉的，我们渴望的新世界还需要由您带领我们去创造啊！”
“是我太自负了，以为自己敌得过天命，到头来还是一败涂地，命数如此，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有什么好争的了，之前所谓的宏图霸业，到头来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
走到尽头的张献忠再也没有了之前将生杀予夺大权掌握在手中时的霸气。取而代之的是如同风烛残年般的暮气，他已经放弃了对抗命运，他会带着昔日的野心和自己一起离开。
“不是的，您没有错啊！您不要否定之前的一切，您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历史会记住您的伟业，义父，不要放弃啊，我这就给您找郎中。”
结局已经注定，但是李定国不想放弃，他起身以后抓住了旁边一名黑羽卫，喝道：“快去找郎中，快点啊！”
黑羽卫支支吾吾的说道：“太医……太医应该都已经逃出了皇宫。”
“没有太医你就去城里的医馆把郎中招来啊！只要会治病，会治伤的人统统给我找来，来了的本人给一百两银子。”
“这……这……”
现在不要说去找郎中了，就是离开皇宫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到处都在杀人，这名黑羽卫想说，凭借他的能耐都未必能从皇宫走出去。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是，是。”
黑羽卫极不情愿打算离开，他盘算好了，若是可以走出皇宫，自己就逃之夭夭，再也不回来了，他算是看清楚了，大西的气数在大明之前就要尽了，凭他的本事离开了这里，找一个看家护院之类的营生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必再为我忙活了，小兄弟，你不用去了，就留在这里吧。”
张献忠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但也越来越平和，这是走到末路的表现，他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无力回天了。
修炼世人口中的邪功，无时无刻不是在透支着自己的生命，燃烧了自己血液，吸收了他人的血液，化作了自己的力量，这样的力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能够付出的代价终究还是有个限度。
他之所以没有频繁凝练血球，是因为每一发血球都是在耗费自己的修为，原本按照他的预期，等今天彭开顺利完成任务，他按照顺序吸收了符合生辰八字的人的精血以后，他都功力便算是练到了圆满。
自此以后他可以随心所欲的运用这股力量，不需要再付出任何代价，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偏偏就是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是过眼云烟了。
“你们，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大明仍然是中华的正统，你们今后便带着我们的人归顺大明吧。”
话音落下的时候，就是张献忠的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这成了他跌宕起伏的人生之中留下的最后一句遗言。
“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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