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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于顶的殿前司御营兵,别说是税吏,就是当地禁军来了也照打。
穿越过来之后太高,人家都是屌丝平民,最多是地主儿子,自己却成了龙王,少了与民同乐,扮猪吃老虎的乐趣,刘骁索然无味,关上了窗户。
胡懋林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税吏灰溜溜的走了,大家都很开心,殿前司的大兵们兴高采烈,能用这个事儿下酒的感觉,但是他们没高兴太久,因为水路前行十里,就是有着大法场之名的池州榷场。
江面上有水师拦截检查东去西往的船只,这年头没有纯粹的货船或者客船,基本上都是客货一体,载运货物,夹带客人,寻常百姓也不会没事出远门,出来行走的除了客商之外,要么是赶考书生,要么是在途官员,要么是云游僧道,都是有合法理由和身份凭据的,除了这些,都属于游民,官府是可以抓的。
水师和榷场是兄弟单位,没有榷场税务发放的货物完税凭据,所有船只禁止通行,抗拒交税的,甚至要拿问法办。
前面排队通行的船只上,不断有人被揪出来罚款,被罚到倾家荡产,全部货物充公还倒欠一屁股税的商人大有人在。
事到如今,刘骁才明白大法场的名不虚传。
胡懋林说:“先前那个税吏前来索贿,其实几两银子也就打发了,现在闹大了,怕是要秉公办理了。”
这里面有个规则和潜规则的问题,税吏提前来索贿,是潜规则,若是遵循了也就罢了,若是不遵循,那人家就要拿明规则来法办你了,就算是马知州,就算是殿前司又如何,这官司人家打到御前都挑不出理。
池州水师如临大敌,刀枪明亮,足足出动了上千人,连岸上都站满了兵。
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三艘船被堵在江里,所有人都明白坏事了,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果然如此,就算你殿前司又如何,到了人家地头上,真起了冲突,人家把你打死了,是黑是白还不任由人家编造。
事到如今,王洛嘉是一点招都没有,她的历史知识只能用在大事件上,遇到这种事情就派不上用场了。
刘骁也束手无策,他只懂得硬闯,可是现在远离基地,闯下大祸,吃不了兜着走。
连马伯求也抓瞎了,他是个衙内,老爹在的时候可以趾高气扬,老爹远在千里之外,他的威风就泄了。
还是胡懋林和吕越礼两位师爷经过的事儿多,气定神闲,只说无妨,又没闹出人命来,大不了花几个钱就解决了。
刘骁只好派两位师爷前去交涉。
半个时辰后,俩师爷灰头土脸的回来了,说没用,先前殴打的那位税吏是池州税务监的侄子,税务监又是池州水师统领的连襟,整个池州军政税系统盘根错节,连为一体,现在人家不依不饶,要按规章办哩。
“按规章怎么办?”刘骁问。
“行税一千收二十,咱们就属于行税,所有货物折算价格之后,收百分之二。”王洛嘉说,“这个税率不算高,但是咱们的货物太值钱了,折算下来也不得了。”
刘骁想到成箱的万艾可和珠宝,问道:“那遇到他们不认识的货物,如何折算价格?”
王洛嘉说:“国内贸易很少能见到税务司不认识的奇货,真有的话也简单,依照市舶司的规矩,直接征收你的实物,抽十分之一做为实物税,剩下的发还,发给你完税凭据,你就可以卖了。”
刘骁说:“这么说咱们这一船货物,他们得扣下来慢慢检验计算核价了?”
王洛嘉看了看胡懋林,后者点了点头。
“你没提马千的官衔么?”刘骁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提了,没用,合州和池州隔了千里遥远,说不上话。”胡懋林说。
“还是破财免灾吧。”王洛嘉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花点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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