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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有限,他不可能面面俱到,什么都讲,肯定要有选择的讲述。因此,徐苹方先生还是先从元大都中轴线开始讲起。
北大历史系的学生,对元大都不熟悉,那么对北平中轴线就不陌生了,上个周末,他们还亲自去实地走访写调查报告呢,也正是因为这次活动,小师兄才决定邀请徐先生过来开讲座。
开场就从元大都中轴线讲起,而他刚才在黑板上的板书,就是罗列讲稿提及到的各种古代文献。
这个习惯跟宿白先生有点像,都是在讲课前,就先把涉及到的文献资料罗列出来。
显然,徐苹方先生也得到宿白先的的真传。
宿先生的课,古籍最多,课堂上,也不一定讲到,但都是学术研究涉及到的文献,现在不一定用得到,但未来就说不好了,所以大家都养成一个习惯,宿先生罗列出来的古籍文献都是极为重要的东西,肯定会第一时间就做笔记。
这个习惯养成以后,不需要徐苹方先生催促,台下都是刷刷的在记笔记,苏亦也没有闲着,也在记录。
不过,他也不是全部都是记录,挑选自己的知识盲点补充记录。
记录完毕,抬头望向满脸懵逼的金海峰,笑着问,“听不懂没有关系,慢慢听,徐先生后面会做讲解的。”
对方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这个年代,很多人都是这样,讲座讲什么不重要,只要有讲座就蹭。
徐先生确实是做详细的讲解。
他前面提及的都是关于元大都中轴线的研究文献。
不算太多,却提出一个全新的观点:
“元大都中轴线跟明清BJ城中轴线并非同一条,而是在明清BJ城中轴线的西面,即在今旧鼓楼大街南北一线。”
这话一出来,台下的学生,纷纷讨论,这个说法跟他们的认知,是不一致的。
甚至,有不少人都望向苏亦,因为他给出的结合则是一致的。
那么真实情况如何呢?
徐苹方先生很快就给出解答。
“我们觉得这种推论,有进一步分析的必要。”
徐先生的分析是真的分析。
「他们这个论点的根据是《春明梦余录》。该书卷六说:永乐“改建皇城于东,去旧宫可一里许“,又说:宫城徙而又东”同时,他们认为元大都的钟鼓楼正压在中轴线之上,因此,旧鼓楼大街南北一线就是当时的中轴。如果以此线为中轴,向南延长,它正穿过今故宫的武英股和中山公园。」
「《春明梦余录》所说的“改建皇城于东”是指“旧宫”之“东”而言。那么我们首先要弄清楚,所谓“旧宫”是指的那个宫殿。很多人都认为“旧宫”是指的元朝的大内,但在永乐修建宫城时,元大内早已拆除,所以旧宫不是指元大内,而是指的燕王邸。亦即元之降福宫。今府右街是隆福宫的东墙所在,自府右街至明清故宫西墙,大约是一里多地。」
这个分析,完全就是基于对古籍《春明梦余录》的了解。
就算没有看过这书,其实也不影响听讲,但凡涉及到的文献内容,徐先生都直接引用原文,然后加以分析。
当然,要是有学生感兴趣,讲座结束以后,直接去翻阅原文即可。
这也是历史考古的特色,大量的考证都需要从浩瀚如烟的文献典籍去做摘录,没有深厚的文献功底,很难在这一领域上有所建树。
比如,宿白先生,就被称为中国历史时期考古学学科体系的开创者和大成者。
而徐苹方先生,亦是如此。
他也被称为宋元明考古学科体系的创建者和构建者之一。
原因很简单,在徐先生之前,北大考古系压根就没人开设这门课程。
苏亦之所以要邀请徐先生过来开讲座,就是因为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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