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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楼？
季鱼有些诧异，他们在五楼待着干什么，他想起了之前在五楼病床上的那个人。
“我们待在这里吧。”季鱼对威廉说，“他们还没有上来，我们可以提前潜伏在附近，你觉得怎么样？”
威廉同意了，他们分头选了一个病房藏身，透过房门的玻璃小窗能看到外面的走廊。
十几分钟后，电梯门开了，有好几个人都脚步声在空荡的七楼响起，季鱼知道守序官他们上来了。
季鱼微微靠后，屏住呼吸，随后他感觉腰上缠上来了一个东西，季鱼吓了一跳，回头才发现是裴亭，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入他藏身的房间的。
季鱼微微瞪了他一眼，眼神询问对方为什么不好好待在旁边的房间，要和他一起挤在这里。
裴亭笑了一下，依旧没有放开环在季鱼腰上的手，他好不容易见季鱼一面，不想呆在其他地方无聊地等着那些和他无关的人。
季鱼无奈，只能由着他去了，随后他的注意力又放在了外面的那群人身上。
守序官他们逐渐接近了这边，季鱼从门前的玻璃小窗旁退开，这样一来，他和裴亭就靠得很近，湿热的吐息缠绕在季鱼颈边，让他微微有些不自在。
外面的脚步声停下了，季鱼原本是打算藏在门后的，有黑色斗篷在，他们不会注意到他的存在。但是现在多了一个裴亭，他只能带着他提前缩进了旁边的一个柜子。
外面的人说了一会儿话，然后继续往前走，最终打开了季鱼所在的房间的这扇门。
裴亭感觉到季鱼略微紧绷的身体，伸手抚了一下他的背脊，让季鱼放松一些。
透过衣柜的细小缝隙，季鱼能看到进入房间的人打开了房间的灯，白色刺眼的灯光亮起，然后透过衣柜缝隙照射进来，季鱼眯了眯眼，等适应后，才看清外面的场景。
从季鱼的角度，他只能看见房间内有四个人：受序官，一个工作人员以及穿高跟鞋的女人，侧过头，换了一个角度，又看见了一个穿着有些正式，身材微胖的男人，以及躺在一个移动病床上的人。
守序官率先开口了，他面带微笑：“那么您这是选好了？一旦开始手术，就不能再调换其他人的了。”
那个身材微胖的男人不耐烦地摆摆手：“就他了，尽快完成手术就行，定金已经给你们了，我对你们可是很信任的，希望你们在手术期间不要出什么差错。”
“当然，您尽管放心，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手术了，包括后续的修复也可以找我们，上层区也就只有我们一家在做，在这里做过的人对我们的评价都很好。”守序官眼里带了一些自满，对即将进行的手术很有信心。
微胖男人听到他的保证后脸上带了点笑容：“我也是别人推荐来的，你们这个地方也太偏了，如果不是因为我现在的状况不太好的话……”他一边说一边露出了自己的胳膊，上面的大块大块的斑痕都是金属色。
然后他目光热切地看向了躺在担架上的人，准确地来说是那个人的胳膊。
“那么我们马上就进行手术吧，现在请您去旁边的房间等待一下，这边结束后我们就会过去为您安上。”
随后他就带着那个男人去了隔壁的房间。
如今季鱼藏着的房间里就剩下了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女人以及一名工作人员，季鱼注意到她扎了一个马尾。
门关上后那个女人便让工作人员将那个处于昏迷状态的人搬上了病床，同时将一个透明面罩戴在了对方的脸上，然后一阵白色的雾气便在面罩里面弥漫。
随后他们就开始手术了，躺在床上的人对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无知无觉，他像沉睡在美梦里了一般，嘴角还挂着微笑。
这场手术并不像季鱼想象中的那样，与其说这是在做手术，不如说是在屠宰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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