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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
这样才能掩藏住老父亲对儿子的爱，然后换上一副严肃不阿的面孔，用最严厉的方式去督导孩子直面残酷的人生。
“我想现在的局面恐怕不是用人力能够稳住的。”
景栾则问项燕，“事已至此，将为之奈何？”
景栾没有说话，对项燕恭恭敬敬作揖，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项燕一个人坐在帐子里，帐子里微微透进来些微风，可是这个天气，就连风都是闷热潮湿的。
今天天气又是阴沉沉的，乌云笼罩；恰如帐内的气氛一般，景栾面色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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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
项燕摇头。
等到帐子内只剩下景栾，项燕毫不客气地道，“你留下做什么？”
项燕心中十分悲怆，这随着时间的流逝，局势越来越明朗，项燕很担心，他最后会撑不住。
景栾说罢，深深地望着项燕，“是也不是？”
他呆呆地坐着，想着自己能给子孙后代留点什么东西。
“若要是这样，我们和秦军有什么区别？”屈雮诘问。
昭阳的回答，让每个楚国贵族都侧目。
“你说的其实都是对的，秦国的太子，算个神人。”
昭阳也气得不轻，他没想到经历他严厉的惩罚，这些士卒们反而跑了。
项燕只捋须，“到老才知道，三分人事，七分天命。”
“固然我心中也有私欲，可是为了楚国的大利，我也让出了自己的小利。大将军一向慷慨，难道会为这种事计较我吗？”
“都是因为我心慈手软，如果当时我砍了他们的双脚，他们就会畏惧我。”
项燕无奈地皱眉，“你到底有什么事想说，直说吧。”
“兵败如山倒，岂能由我来决定？这些事，你不要……”
项燕摇摇头，“这是世界上最浅陋无知的看法。”
“都出去。”
很快，他就把项粱召了进来。
景栾便道，“我想问大将军一件事。”
也许这就是他父亲和他说的最后几句话。
“我们还能战胜秦国吗？”
项粱脸色稍变。
“简直是胡闹！既然要惩罚士卒，为什么不先过问我！？”项燕瞪着昭阳。
“将军栾为何留下？”
“如果我有一天回不去，我希望我的子孙后代们能够潇洒地活下去，而不是带着满腔的仇恨和怨怼。项氏一族的族人，应该堂堂正正立于天地之间，而不是整日拘泥于什么私仇小恨。”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本章完)